苏知远真好看,裸露在外小臂白皙匀称。风钻进他领口和衣摆,将衣服狂乱地吹动,像是长出
那时候妈妈尚且年轻,爸爸强壮硬朗。他和姐姐挂在爸爸左右两个手臂上荡秋千,看得妈妈咯咯捂嘴笑。
后来这个家零丁衰败,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患病不愈,姐姐嗜赌难戒。
秦尧时常感觉到痛苦孤独,却从后后悔过,出生在这个家里。
“前几天见到你姐。”妈妈抹把眼泪,“她偷偷往家里信箱里塞两千块钱,叫她,她就逃走。这孩子打小固执要强,她想要给不,直觉得很亏欠她,她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不想回来吧。”
秦尧安慰母亲半天,说秦曦只是因为没有赚到钱,不好意思回来,绝对不是埋怨妈妈。
悔告诉妈妈这些,但他不能辈子不说。苏知远不能辈子都以学长身份来家里,自己却连个名分都给不。
“你还记得,咱们老家有个喜欢男人二椅子吗?本来是咱们村第个大学生,他爸他妈可骄傲,结果后来闹得鸡飞狗跳,双方断绝关系,再也没有联系过。”
秦尧不明白他妈为什要说这个,心里七上八下,只是用力点点头。
“接受不,也理解不。好好大男人,怎会喜欢走后门。”妈妈眼眶通红,抖着嗓子说,“如果没得这个病,也会这干。今晚就把你们两个扫地出门,不分手不许回来。”
秦尧苦涩地看着她。
总算把妈妈哄上床睡觉,他自己却没困意,独自人走上阳台。
阳台风很凛冽,吹打得秦尧发丝胡乱飞舞。它敲打着铁栏杆,时响时弱,乐此不疲。
秦尧尝试着给秦曦打电话,如既往没能接通。
新年背井离乡姐,她又在哪里,过着怎样生活?
就在这时,秦尧肩膀沉,上面拢条毛毯。苏知远趴在栏杆上,侧过脸,眼神自下往上:“想什呢?”
“但是说实话,知道自己也没几年活头,……”
“你别这说!”秦尧把抓住她胳膊,大声吼道,“这才哪到哪!安心治病!”
妈妈伸手制止他,垂下眼皮,继续平静地说道:“人到这时候,忽然就想开很多事。什钱啊,面子啊,传宗接代啊,好像就是说,也没这重要。活个短短几十年,开开心心,幸幸福福过好每天,这才重要。”
她伸手抱住秦尧肩膀,拍拍他后背,哽咽着流下泪来:“如果你认定他,妈支持你。现在别都不想,就想让儿、闺女幸福。”
秦尧心口软得仿佛要跳不动,有点难过,有点酸楚,更多是感动。他笑着笑着就哭,朦胧泪眼中,他仿佛在这个家里看到十五年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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