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两个饺子,要不再吃点。”胡姨为难在劝。
宋斯宁捂着嘴又咳嗽两声,另只手虚虚捂到腹部,有些烦躁说:“胃不舒服,吃不下”
祁方焱这才仔仔细细观察圈宋斯宁。
很瘦,身子单薄像张白纸。
脸被白纱盖住大半,只露出削尖下巴和泛白嘴唇,仅从这些足以看出来他现在脸色很差,病态那种差。
宋斯宁吃很慢,祁方焱口就能塞下去煎饺,他要咬上五六口,再嚼上几十下,才艰难咽下去,跟吞毒药没什区别。
还没有吃上两口,筷子下没夹住,煎饺掉在宋斯宁身上,米白色毛衣沾上污渍。
胡姨下慌,惶恐打量着宋斯宁脸色,轻声安慰:“小少爷,没事没事,等会换件新就好,换件新就好”
宋斯宁手捏紧筷子,胸口剧烈喘息几下,固执想要继续夹菜,却怎都夹不住。
他指尖轻颤,忽然就侧过头咳嗽起来。
晚飞机,这意味着未来个月里宋家只有祁方焱,宋斯宁,还有几个保姆。
祁方焱到餐厅时,宋斯宁已经在餐桌前坐好。
祁方焱随便抽出个凳子坐下,在宋斯宁对面。
饭菜简单清淡,看就是病号餐,祁方焱不挑剔,拿起碗粥呼噜呼噜开始喝。
比起祁方焱不拘小节,对面宋斯宁显得冷淡又优雅。
胡姨听见宋斯宁这样说,开始紧张:“用不用叫医生来看看?”
宋斯宁说:“不用咳咳咳推回去。”
轮椅声音走远,宋斯宁走保
“咳咳咳咳”
这次咳嗽厉害,手里碗筷都拿不稳,胡姨立刻接过餐碗,下意识抬起手想要给他拍背,可那只手又迟迟不敢落在宋斯宁背上,急她不知道该做什。
其他保姆忙着倒水倒水,找药找药,乱成团,只有祁方焱个人坐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过好会宋斯宁才平复气息,胡姨将餐碗再次放到他手上,却被他推开。
“吃好。”宋斯宁声音微哑。
他看不见,不知道眼前都放些什菜,胡姨改方才对祁方焱趾高气扬,躬着身子,筷子夹起道菜,在宋斯宁身边轻声说这是什菜。
宋斯宁端坐在餐桌前,有时候点下头,有时候微微摇头。
胡姨在他点头时候给他夹菜,摇头时候将菜放下,比古代丫鬟伺候主子都尽心。
夹完菜后胡姨不再干预,宋斯宁手指纤细苍白,在桌子上摸两下,摸到餐碗和筷子,捧在手心,艰难夹起道菜,放进嘴里。
他们墨迹那会,祁方焱早就吃完,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斯宁怎吃,目光不怎善意,但宋斯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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