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吸口气,快步走到窗边,大夏天将房间暖风给开开,将宋斯宁推到暖风下吹,又去浴室里找条干
胡姨捂住胸口,惊魂未定望着坐在轮椅上宋斯宁,正想着怎劝宋斯宁两句,却忽然听见咯吱声轻响,立刻循声望去,看见祁方焱拳头砸那块玻璃居然泛出道道蜘蛛裂纹。
在众人惶恐又震惊目光下,裂纹以极其迅猛速度由内向外扩散,越来越大,未等众人反应时啪声碎。
鱼缸里水瞬间倾泻而下,兜头浇到宋斯宁身上。
这变故来突然,所有人都吓懵,胡姨惊呼声,两步冲到宋斯宁身前。
宋斯宁猝不及防,便被冷水淋个全身湿透,他身子颤,握着扶手手猛地缩紧,却动未动,任由冷水从他头上向下流。
保姆冲到二楼,又被祁方焱身上那股要杀人气势吓到,站在远处不敢多说句话,生怕哪句话激怒这个炸弹,到时候个大拳头砸到宋斯宁身上,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胡姨脸都吓白,颤抖抬着双手劝:“祁少爷您有什事情好好说,都可以商量”
比起周围人惊慌,宋斯宁这个当事人倒显得异常冷静,他无视祁方焱刚才话,声音依旧开口:“祁方焱,你今天晚归,喝酒,吸烟,连犯三条,如果再有下次,会加上今日并罚你。”
拳头就在身前,宋斯宁也不知道收敛。
祁方焱手指节捏咯吱咯吱作响,肩颈上肌肉绷紧实,条青筋从他手背直蔓延到上臂,随着他握拳力道若影若现。
胡姨大着嗓门指挥其他人,堵鱼缸堵鱼缸,推轮椅推轮椅。
眨眼间深夜别墅里乱作团,人仰马翻,连鱼缸里鱼都在捣乱,有几条鱼缸中鱼沿着裂缝逃出来,在地上垂死乱跳,个小保姆踩到鱼险些滑跤。
然而无论外面乱成什样,祁方焱房门却闭严丝合缝。
胡姨将宋斯宁推到房间里,看着宋斯宁身湿淋淋水,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打开衣柜给宋斯宁找套新睡衣,将睡衣放到宋斯宁身前。
冷水顺着宋斯宁下颚滴滴落下,宋斯宁却没有换睡衣动作。
他歪歪头,压着声音问:“宋斯宁,很好奇,认识你吗?你有什资格来管?”
宋斯宁没理祁方焱挑衅:“所有住进这个家人,都要遵守宋家规矩。”
祁方焱眼睛冒血气,盯他半响,忽然笑声说:“宋斯宁,你真有病。”
无论说什都是鸡同鸭讲,祁方焱松开拳头,转身狠狠踢脚地上外套,摔门回到屋里,声音震天,地板都跟着颤颤。
看着祁方焱回屋,围观人都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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