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很少这样笑，他眼睛弯起来，好像连身上那股不近人情
气势都消失
。
周围人都看呆眼，尤其是站在
旁几个小护士，看脸上绯红，你撞撞
撞撞你。
这时候护士长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欠下身子对宋斯宁说：“宋少爷，时间快到，请您进手术室。”
祁方焱见
很多人都喜欢他，宋斯宁也落俗。
他也喜欢他。
很喜欢他。
不知道摸多久，宋斯宁很不自觉，迟迟没有松手，眼看手术时间要到，祁方焱问他：“摸完吗？”
宋斯宁手指最后划过祁方焱眼睛，这才点点收回手指，他有些舍不得，手指紧握成拳，想要将祁方焱温度多保留会。
他指尖纤细，悬在空中轻轻颤，摸索着却找不到祁方焱方向。
祁方焱抓过他手腕，放在自己脸上。
那刻宋斯宁手就如同轻抚过冷风，轻柔落在祁方焱面颊，继而点点抚过他脸。
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巴，下巴，脸颊。
宋斯宁嘴巴抿很紧，下颌紧绷，摸很仔细，就如同当初他在画本上遍遍勾勒出祁方焱模样那般，摸遍又遍，不舍得放手。
板灯光正着落在宋斯宁脸上，连他脸上每根细小绒毛都泛着温和薄光，晶莹脆弱像是个小雪人。
“怎
？”祁方焱嗓音低沉。
宋斯宁仰起头，问：“祁方焱，你上次你说要做眼睛手术，可以摸摸你脸，现在这句话还算数吗”
宋斯宁要面子，如是平时当着这多人面，他肯定问不出这句话，他怕被拒绝。
但是现在他好像顾不得这些。
宋斯宁点点头说：“恩，摸完。”
可能是因为要做手术，这个时候宋斯宁看起来特别乖，皮肤嫩嫩，嘴巴红红，就连点头时候都透露着柔软。
祁方焱有心想逗下他，低声问：“怎样？”
宋斯宁嘟嘟嘴，小声说：“确实是个丑八怪”
祁方焱眉毛挑，笑。
他自从失明之后，看不见画本，只有在梦中才能看见祁方焱模样，那时候祁方焱也不过十五六岁，虽然容貌出众但也青雉。
如今祁方焱
宋斯宁手划过祁方焱眉眼，紧抿着唇微不可察动动。
是变些
剑眉锐利，双眸清冽，犹如把刚出鞘利刃，英俊烈气。
病号服衣袖宽大，垂在宋斯宁手上，宋斯宁手紧紧攥着袖子，等着祁方焱回答。
祁方焱沉默几秒说：“算数。”
然后他在众人面前蹲下身子。
病床有些高，祁方焱蹲下身，需要微仰着头才能正对上宋斯宁脸。
宋斯宁舒口气，抬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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