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处理完,病房里群人又都出去,只有宋斯宁个人呆在这个压抑苍白病房里。
宋斯宁躺在病床上,双眸晦暗望着天花板。
他就这样看很久,最后咬着牙用受伤手撑着床坐起来,指尖将床头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来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盒子很精致。
他坐在床头,双腿蜷缩,像是捧着宝贝样紧握着那个盒子。
宋斯宁慌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踩在满地玻璃碴子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脚底渗血却依旧朝大门处冲。
他腿不好,地上又全是药水,没站稳扑通声摔在地上,手掌也被地上玻璃划伤。
这个时候病房大门猛地打开,几个医生护工冲进来给,将他狠狠按住。
宋斯宁情绪忽然就崩溃,没有任何征兆。
他在个护工怀里不停地挣扎,哭着喊着说:“让出去让出去要出去”
点头,沉默很久,他忽然又抬头问医生:“那祁方焱为什还不来找已经好,他还觉得是拖累吗”
这些天宋斯宁总是提到这个人,医生们都已经习惯,他没说话,而是给宋斯宁递杯热水。
宋斯宁低下头正要喝水,忽然看见水中自己倒影。
他下就愣住。
他头上包裹着厚厚纱布,脸颊浮肿,手腕消瘦,头发凌乱,比路边乞丐还狼狈。
他目不转睛望那个盒子会,自言自语对着盒子低声说话:“你说,祁方焱过好吗梦见他受伤,流好多好多血,满地都是血好害怕啊就吓醒”
“有点担心他”
“他应该过得很好吧”
“梦都是相反”
个外国医生双手紧束着宋斯宁手腕,对着外面大喊:“Tranquilizer!Tranquilizer!”(镇定剂!镇定剂!)
不到五秒钟,个护士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硕大针管,不由分说扎在宋斯宁手臂上。
镇定剂发挥作用时间很快,大约分钟时间,宋斯宁渐渐停止挣扎。
他浑身无力,目光无神望着前方,微张着嘴巴粗喘。
等他安定下来,护工将他抱到床上,又将他手上和身上伤口清理包扎下。
宋斯宁盯着水杯上人影目不转睛看很久,最后口水都没喝,低声说:“好丑啊怪不得他不来”
“不来是对,对他而言还是拖累”
又过几天,大半夜宋斯宁躺在床上睡好好,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呼噜下坐起来,捂着心口不停粗喘,难受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就要往床下冲。
手上还扎着吊瓶,吊瓶架子倒在地上,上面挂瓶子噼里啪啦碎地,动静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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