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吸口气,冷静下来:“不会使用洗衣机。”
她提着灯站起来,转身走到楼梯口,宋迟穗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你也下去休息,送你。”
她扬起手里灯,白茶灯转啊转,照得邓离冷淡
她坐起身,将灯抢过来。
宋迟穗不依不挠:“奇怪,这分明是你送,为何要回去,想怎处理,就怎处理。”
没来由,邓离心里梗,所以就要摔碎吗。
她无心和她对峙:“这灯是在镇上买,什时候送过给你。”
宋迟穗垂着手,静静地看她说谎,眼眶不自觉跟着发红。
原本觉得日子寡淡如水,有些无聊,现在不无聊,又觉得焦头烂额。真希望明天早醒来,宋迟穗就说受不她们乡村生活,要回去,那该多爽啊。
她翻来覆去,想到半夜,直到月亮藏入云层,她心也跟着慢慢静下来,浅浅睡去。
月光隐入云层,眼前黑漆漆片,四周仅剩下夏夜虫鸣声。
邓离呼吸没两口气,只听见楼道传来蹬磴磴脚步声。
那声音像是小孩子偷大人拖鞋般,啪嗒啪嗒踩不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已经从远处走到耳旁。
黑口袋,扒拉两下,只见抹雪白花瓣露出面。宋迟穗心口跳动起来。迅速把纸袋子往下拉。
白色山茶花灯像是闪电般,映入她眼帘,她眼睛胀胀地,心口莫名疼下。
她颤抖地摸着花灯,没来由想起曾经。
曾经,她像是发疯似地找遍别墅,里三层外三层,连庄园也找遍,就是没有找到这盏灯。
现如今,那是邓离送给她唯念想,她都弄丢。
“这两年来,你连盏灯都不给留,究竟是为什?”
“你直不肯认,又是为什?”
“你要怎才认,……。”
邓离打岔:“换下来衣服还没洗吧。”
浓烈黑色本就容易让人有情绪,更何况久别重逢。
眼前似乎也亮起盏明晃晃灯,照她刺目。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对笔直雪白小腿,再往上看,长长t恤宽松穿在某人身上,因为没有带换洗衣服,内侧都是镂空。
宋迟穗长发飘飘,手里举着盏灯在她面前:“阿离姐,还说不是你。”
她晃晃那山茶花灯,刺得邓离睁不开眼来。
“你怎随意翻别人东西。”
她不住地哭泣,眼睛哭瞎,也没看到灯。
宋迟穗眼眶红红,抱着灯看又看:“为什送给别人东西,还要收回去?哪有收回去道理。”
*
夜色如洗,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邓离在楼顶打起地铺,枕着正方形沙发靠垫,盖着层薄薄绒毯,就那躺在地上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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