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是我会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事,能够勇敢地向着银心去追寻祖先的光荣。
“请你帮我问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我能够重新回到伊特。两亿年的期限早已经过了,我无法再等下去。”
“我该问谁?”我说。
“你见到伊特,自然会明白。告诉伊特你在Osiris见到的一切。”
我怀着莫名的心情离开了剑鱼座。短短的三天,聚集在超级堡垒周围的天空舰增加了三万艘,还有六个百亿吨级的太空堡垒也出现在队列里。伊特斯似乎在凝聚阿拉帝国最强大的力量准备做一次强力冲击。三百光年的错乱区,如果打开一条跨越三百光年的超空间通道,需要耗费的能量惊人。也许伊特斯想更高效一些,一次性把足够的部队传输到那边。我并没有做太多的猜测。战争已经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两个伊特斯。她们喜欢毁灭恒星,毁灭星系,毁灭整个旋臂,都由她们去吧。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徜徉在银心那数不清的恒星光芒之下,静静地回想那些已经消逝的过往。对最后一个人来说,宇宙还会变成怎样并不太重要。如果辉煌的史诗已经成了过去时,我就是那最后一个音符。乐章合上,一切都不会再有意义。
漂流瓶在层层叠叠的巨型飞船中间滑过,就像漂浮在浩瀚海洋中的一点萤火。然后,它消失在宇宙那无所不在的黑暗之中。
横跨阿拉帝国的六十五天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伊特斯给了我特殊的照顾,所有的星系都会为我补充能量。战争耗尽了阿拉帝国的资源,伊特斯几乎在用毁灭自己的方式进行军工生产。我途经的六个星系彼此之间相距数百光年,然而都陷落在相似的困境里——恒星飞速地消耗,寿命大大缩短,阿拉帝国可预见的寿命从平均六十亿年减少到八亿年。也许伊特斯并没有永恒的欲望,或者八亿年的辰光也已经太久。我在黑鸦系遇到一个生化人,他在太阳工厂里工作,被辐射伤害很厉害,他每天都需要进行一次肌体更新。为了见到我他错过了回程,结果没有能够及时进行肌体更新,他死在我的面前。他跑来见我的理由是很荒唐的,他想看看活着的原生人类,这个念头让他送了命。
生化人的命不值钱。如果有需要,伊特斯可以大量制造。他看见我,露出失望的样子,说原生人类和他也并没有多少区别。可事实上,区别很大:我们有历史,他们没有;我们有血统,他们也没有;我们有独立的精神,他们更像蚂蚁……我把这些统统告诉他。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他望着我,眼神忧伤,生命力已经从他的眼里消失,灰暗的脸色就像死人。他望着我,忧伤而绝望。
“这些是本质区别吗?”他蹲下身子,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突然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