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轩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在这一刻,他只想永远像这样紧紧抱住戚玉,不再松手。
肩头被不知从哪来的液体打湿,这液体太过滚烫,二次撕裂了戚玉溃烂的伤口。
疼痛使戚玉愈发清醒,放在陈鹤轩身侧的手蜷了蜷,到底还是没有搭上去。
……
东临城,陈家本部。
好像他们之间还只是单纯的师兄弟关系,他从未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戚玉也从未离去。
“不难受了,可以停下来了,谢谢。”戚玉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将他游离的思绪扯了回来。
陈鹤轩松开手,垂眸长久地注视着戚玉,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在不声不响中竭尽全力地抱住戚玉。
戚玉抬起眼睛,似乎惊到了,还是任由陈鹤轩抱着,哪怕陈鹤轩的力气真的很大,他也只是蹙了一下眉。
“真好……”陈鹤轩将下颔垫在戚玉的肩上,声音略微沙哑。
被人强硬地锁在怀里,戚玉一动不动,刚阖上眼一会,又忍不住睁开眼睛悄悄看陈鹤轩。
陈鹤轩不知为何觉得好笑,趁着戚玉睁开眼睛的时候也睁开眼,抿了抿唇藏起笑意问:“你脑袋不痛吗,为何看我?”
被人当场抓包,戚玉垂下眼睛,找了个借口解释道:“头痛,睡不着……不是在看你。”
“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陈鹤轩也不笑了,立即坐了起来,很自然地把戚玉抱进怀里放在腿上。
戚玉用指尖轻轻抵住陈鹤轩的胸膛,说:“也没有很严重,不是很疼,一件小事罢了。”
亭中一阵琴音袅袅,不久,琴音闭。
“你琴艺越来越精湛了。”扶谷风望向陈权,怕了怕手,笑盈盈地道。
陈权净了净手,道:“别奉承我了,我这几
戚玉察觉到眼前这人似乎不太好,但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问:“什么真好?”
陈鹤轩没有回答,眼眶酸涩,喉咙肿痛,喉结慢慢移了下来,再次说了声:“真好……”
能再见到你,真好。
在寻找戚玉魂魄的三十五年里,陈鹤轩从来没有梦到戚玉,连在梦里看到戚玉都不可能。他不敢打开戚玉留下的两幅画像看,只怕自己睹物思人。
所以,这真的是自他送戚玉去至灵岛之后,第一次见到戚玉。
陈鹤轩按住他的太阳穴,将温和的灵力输送进去以缓解他的不适,温和却不失强势地道:
“以后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跟我说,不要自己忍着,不要瞒着我。”
说到这,想起戚玉的多次隐瞒,陈鹤轩有些生气,抬了下盘起的腿,让戚玉不得不靠得更近。
“嗯。”戚玉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陈鹤轩折腾。
恍惚间,陈鹤轩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戚玉总是这样看着他,被他发现后又迅速低下头、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