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
泪
直在安静地流着，他哽着声音道：“师兄，你不要说
，
不想知道。”
“只后悔没有早点弄清楚自
他既然救不戚玉，那就和戚玉起坠落。
戚玉眼睛异样地颤抖下，柔软睫毛轻轻地刮过陈鹤轩手心。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戚玉张张嘴，有些慌乱样子：“不用这样，你……你还有光明前途，还有你大道，你不应该选……”
这样说着，眼泪滚出眼眶。
戚玉沉默会，不再反抗，又“嗯”声。
“乖宝宝。”陈鹤轩不满足于看不到戚玉，便托着他腰将他转向自己，轻轻地啄啄他唇角。
“不是。”戚玉抬起眼睛，避开陈鹤轩视线，道：“想就算留在你身边，也帮不你什
。”
陈鹤轩呼吸滞，唇角抿直，问：“为什这想？”
他捧住戚玉脸，让戚玉不得不看向自己。
在那细腻皮肉上，道：
“你不是说要配合吗，只是这种程度就不愿意？”
戚玉握紧笔杆，有点委屈样子，闷闷地道：“抱歉，那你继续吧。”
陈鹤轩越发觉得心头痒痒，下巴贴在他肩上，细细地嗅着发香，懒散地道：“想不出来也没事。”
戚玉其实不太想得明白，事情怎就变成这样。在他预料中，师兄恢复记忆以后，应该和幻境外样对他很冷淡，可是……戚玉总有种被恶鬼死死盯上感觉。
对陈鹤轩，戚玉又爱又恨，但他直不清楚到底是爱多点，还是恨多点。
可在这刻，戚玉明白，终究还是爱多点。
他爱是那个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陈鹤轩，提起“大道”眼睛就会发亮，瓶颈期会沮丧但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更加努力修炼……
哪怕曾多次阴暗地希望陈鹤轩堕落，可真到这种时候，戚玉也不想陈鹤轩走向悬崖。
陈鹤轩温柔地、长久地注视着戚玉，道：“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直很后悔。”
戚玉眼里没有波澜，他无动于衷，像是具没有灵魂木偶。
过许久，戚玉才道：“连自己都救不，又怎能救你？”
他在不断下坠，无人能救他，他也救不任何人。
陈鹤轩捂住戚玉眼，于是戚玉没有看到他神色复杂、脸变得扭曲样子。
良久，在黑暗中，陈鹤轩声音终于响起：“陪着你。”
其实他感觉没错，现在陈鹤轩就是只恶鬼，他从没有戚玉地狱中来，只为占有戚玉切。
过会，戚玉终于放下笔，纸上个字都没有。
陈鹤轩满意地勾勾嘴唇，再次抱紧戚玉，问：“想不出来吗？”
“嗯。”
“那就只能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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