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个街区都格格不入,劲瘦,优雅
他心里倏地发怵。
再反应过来,寒路让已经言不发地转过身,往大门口走。
刚才那瞬仿佛是他错觉。
“草。”黄短发低声骂句脏话,小声喃喃,“什玩意,怎可能,就小流浪汉。”
寒路让停在网吧门口。
“停停停——”网管打断他,“你是想跟说赊账?让帮你交这二百块啊?”
寒路让听出网管语气里讥讽。
他捏捏衣服边缘,沉默。
不等他回答,刚刚议论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道:“有人在做白日梦呢。”
“吹牛谁不会啊,你问问这里人,哪个不说自己强?哪个没信心拿冠军?”其中黄短发青年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比赛主办方,说‘喂,很强,能拿冠军,但没钱,你们可怜可怜,帮把报名费免’。”
但两百块,是寒路让大半个月生活费。
他还要打工,不可能不吃不喝。
“怎搞啊,不参加就让下。”队伍后面有人仰起头喊。
“……”寒路让又看看那张皱巴巴缴费单,以及后面连串数字。
他收紧五指,问:“报名费可以缓几天交吗?”
上参赛细则里确实清清楚楚写着报名费。
两百块。
看他半天没反应,网管:“交不交?不交让后面人来填表,别挡在这碍事。”
“……”寒路让舔舔干燥下唇,又低头看眼手里捏皱另张纸。
那是医院缴费清单,上面数字高昂到骇人。
街道外热浪扑面而来。
他舔下干裂下唇,看向那张立式海报。
上面除字,还有个人像。
个男人侧影。
身穿队服,举着枪托,正在瞄准。
旁边响起几声低低笑。
黄短发青年说完嬉皮笑脸地抬头,突然和寒路让视线相撞。
黑瞳。
极深黑,那双眼睛被过长碎发和睫毛掩在阴影里,乌沉沉,没有半点光亮,动不动盯着他。
像极……狼。
“什?”网管诧异,“什意思?”
旁边几道目光都汇过来。
寒路让抿下唇,道:“是试训赛第名。”
“所以呢?”网管问。
“实力很强。”顶着他眼神,寒路让没退却,“可以保证拿到第阶段比赛冠军,只要拿到奖金,就可以……”
自从父母出事后,奶奶就病不起,寒路让天打三份工也只能勉强维持治疗费用。
最近更是病情恶化,需要手术。
这是他仅剩亲人。
而参加城市赛……拿到十万元奖金,是目前为止,寒路让能筹到钱最快也是唯方法。
更不用提他还非常有天赋,打职业直都是他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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