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似乎察觉到他想问什
他拖着脚步走到事务所所在大楼,这时轻部搭着电梯下来。轻部痘疤脸上没有半点疲劳神色,看他样子也不像是翘班。如果有发纸巾好地点,修也想知道。
“请问你去哪里发?”修客气地问。
轻部眨眨混浊眼睛说:“哪里?就是开始地方啊!”
“可是发到半时去找过你,想向你请教发纸巾诀窍。”
“那个时候已经发完去吃饭。再见。”轻部抬下手,说完就离开。
箱里有五百包,个人要发完三箱,也就是千五百包。
“五个小时发得完吗?”修不安地问轻部。
“其他地方是按发完时间算工资,不过们是五小时工作制,所以照自己节奏发就行。”
“毛利先生时不时会过来查勤,而且定要做满五小时才领得到钱,提早回公司只会被吩咐做杂事。”
随着通勤高峰期逼近,车站不断吐出人潮。修与轻部开始分头发纸巾。
修去找轻部,是发纸巾三小时左右事。他居然能在那短时间内发完千五百包。明天定要向轻部询问发纸巾诀窍。
修回到事务所。
“噢,辛苦。”毛利露出缺颗牙笑容,递出只牛皮信封。
“谢谢。”修鞠躬收下,却摸到硬币触感,感到不解。薪资是六千元,不应该有硬币。他偷偷检查信封,里面装五张千元钞票和四枚百元硬币。
“不好意思……”修客气地开口。
纸箱放在脚边,左手挂着装纸巾塑料篮。篮子是红色和紫色,颜色鲜艳得丢人,但现在不是在乎这种事时候。周围有几个人也跟他们样在发纸巾。
“麻烦您解下!”
修从篮子里抓出纸巾递给路人。他担心人们不理他,但六七个人里总会有个收下纸巾。才个小时就清空个纸箱,照这速度,再有两小时就可以发完。修觉得自己或许有发纸巾才能,但通勤高峰期过,纸巾就渐渐地发不动。
尽管照着毛利说,看着对方眼睛递出纸巾,但还是完全被漠视。不少路人不是用厌恶眼神朝他瞥,就是像看到脏东西似急忙闪开。接二连三被人忽视,修开始觉得自己无用至极,刚才自信完全消失,声音也变小。这时应该向轻部请教诀窍才对。为免纸巾被偷,修抱起纸箱四处寻找轻部,却完全不见他人影。无计可施之下,修只好回到原来地点继续发纸巾。修忍受着路人忽视继续发,纸巾总算开始减少,但因为不习惯久站,脚痛起来,直出声招呼也让他筋疲力尽。喉咙渴得要命,但身上只有十元,连果汁都喝不起。
花整整五小时,总算发完所有纸巾,修累得几乎当场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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