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想到会被偷。”
“真的是被偷了吗?不是你自己弄丢了?”
“健保卡一直放在皮夹里面,不可能弄丢。”
“你是在指控我们的人偷了你的东西?”
加治木扔也似的
修的要求被驳回,他只好无奈地去了工地。他从加治木那儿拿了感冒药,却完全不见效。
今天的工地是位于涩谷的工厂,工作是拆除地下管线。
作业内容很单一,但必须使用电动锉刀切断铁管或拆除排气管,切的过程中会有大量的火星喷溅出来,而且高速旋转的电动锉刀也很危险。一般工地为了安全起见,不会让临时工也就是杂工使用电动工具,但犬丸组似乎完全不理会这些规定。
修用电动锉刀切开天花板的粗铁管,灼热的铁粉朝脸部倾注而下。就算戴了护目镜和口罩,也不可能完全避开铁粉。他的眼睛有严重的异物感,嘴巴里全都是沙。
唯一的安慰是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五点多就可以回公司。修的身体状况不断恶化,咳嗽和发烧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医院应该还开着,他想去打一针。
寮了。晚上门不是都关起来,让人没办法跑吗?”
“围墙那么高,也是……”
“没错。单人房也是为了不让我们团结起来。就算约期满了也不会让你辞职,简单地说,就是把你养在这里一辈子。”
男人说到这里,监工正好经过。他耸耸肩膀离开了。
虽说是为了渡过难关,但这么糟的工作单位也不能一直待下去。修打算存到一笔钱后就设法逃跑。
修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事务所,领了两天的日薪。扣掉各种经费后,实际拿到的只有八千元。虽然舍不得花医药费,但如果继续恶化下去就没办法工作了。他在事务所问了最近的医院后离开宿舍。
然而,来到医院柜台前时,修发现健保卡不见了。
看看皮夹里,提款卡和网咖会员证也全没了,他急忙回宿舍检查房间,却找不到健保卡和其他卡片。昨天明明都还在,一定是被偷了。
加治木正在餐厅里吃饭,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修一边咳嗽,一边说明情况,但加治木说:“之前就跟你说过,贵重物品要交给我保管。”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咳得越来越厉害,全身也热了起来,关节酸痛。结束工作回到宿舍时,他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能浑身粉尘地入睡,修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体已经够脏了。他向加治木要了澡堂使用券,去往附近的澡堂。
洗过澡后清爽多了,但身体状况迟迟没有好转。修连晚饭的炸鲹鱼和炖煮料理都没吃完,就早早钻进被窝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修因为身体实在太难受,便去请假。
“才工作一天就想翘班啊?今天人数不够,不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