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与绝望让修感到
阵天旋地转。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旁边
老太婆咧着没有牙齿嘴巴笑
虽然是消费者信贷，但好歹也算服务业，这实在不像员工与客人间对话。修觉得果然来错地方
，这时眼镜男回来。
眼镜男把健保卡还给修，抓起他填到半申请书说：“现在公寓住几年？”
“三年。”
“别撒谎！”
修情急之下摇摇头，但心跳下子变得剧烈。
眼镜男懒懒地哼声说：“有身份证明吧？”
修掏出健保卡，放在柜台上。
“那填下申请书，有空栏就不借！”
眼镜男递出纸笔，拿着健保卡站起来。
申请书上有住址、姓名、年龄、电话、职业、资历、年收入、住家类型、居住年数、其他公司借贷金额、希望借贷金额等项目。
按着纸巾上地图向前跑去，穿过阿美横町后终于抵达目地。
是栋有便利店和咖啡厅新颖卖场大楼，二楼挂出“艾克”广告牌。感觉与“诚心”相比规模要大上许多，但进入店里，修就被吓到。
在挂着货款开户牌子柜台里，个短卷发男人双手叉在胸前坐着，看上去大约四十岁，眉毛剃得细细，戴着金边眼镜。
修忍不住想转身就走，但眼镜男用下巴指指柜台前椅子说：“坐啊！”
柜台前有个满头白发老太婆，正被二十岁出头员工怒骂着。那员工年纪都可以当老太婆孙子，老太婆却不停地对着他低头赔罪。
“你啊，去年十月用信用卡借十五万就直没还对吧？这家信用卡公司审查很松，可是讨债讨得很凶！你毛钱都没还却能直住在同个地方，怎
可能？”
只是张健保卡，怎能查到那多？
修无从辩解，只能闭口不语。
“老实招吧！你是网咖难民对吧？”
被语道破，修只好垂下头去。眼镜男哼声：“
们这里只要有固定地址，就算是宣告破产人也借。可是对居无定所人，连毛钱都不能借。快滚吧！”
对方说有空栏就不借，但职业和资历修无从填写，而且年收入也不清楚。他边烦恼着该怎写，边张望店内。
旁边座位上，老太婆依然被员工怒骂着。
“上个月都迟缴还想再借，这怎可能！”
“拜托你，这样下去只能上吊z.sha。”
“要上吊帮你。要是可以摆脱你这种臭老太婆客户，这个专员就不用被上头压榨。”
修为那凶险气氛感到不知所措，在椅子上坐下。
“你是第次来吧？”眼镜男问。
修点点头。
“你是从哪里知道们这里？”
“呃，”修支吾下，“有人给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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