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以完全不像六十多岁人步伐快速跑上月台阶梯。修大病初愈,气喘如牛地跟在后面。
进月台,芹泽把手插进垃圾桶,接连挖出杂志来。那利落动作让人叹为观止,但修在意四周视线,心跳再次加速
抵达车站后,芹泽笔直地朝检票口走去。
连车票也没买,他要去哪里?修正感到奇怪,只见芹泽紧跟着前方上班族模样男人,就这样直接穿过检票口。
“啊!”
那意外行动让修停下脚步。
芹泽脸严肃地在检票口另头招手。他好像在叫修快点过去,但修没有钱买票。要穿过检票口,只能用和芹泽同样方法。他东张西望。名中年主妇手拿着车票走在前面,修急忙贴上主妇背。
得跟那种人没什好说,但还是含糊带过。
熊西跨上自行车,出门去捡空罐。忽然,他想到什似回头说:“如果你想找工作,可以去问问芹兄。卖杂志兼职仔刚好辞,他正在烦恼。”
说到卖杂志,就是在车站前或闹市区街头摆摊卖周刊和漫画吧!修担心自己不能胜任,但也不能永远受熊西照顾。他应该尽快存钱,离开这里才是。
修探看隔壁帐篷,芹泽正边吃着泡面边看着小电视。和捡空罐相比,上班时间似乎晚些。
修立刻提起找工作事,芹泽露出严肃表情说:“你要在这里工作也行,但卖杂志不轻松,也赚不多少钱!”
车票被吸入检票机,门“吧嗒”声打开,修贴着主妇走上去。穿过自动检票机只要瞬间,他却觉得时间异常地久,警告铃声仿佛随时都会响起,他心脏跳个不停。
穿过检票口瞬间,修安心地吐出口气。
“你还在拖拖拉拉干什!”芹泽跑过来怒骂,“跟在那种大婶背后,会被当成色狼抓起来。”
“对不起。可是这样不是逃票吗?”
“就算上电车,只要不出站,就不算逃票。”
卖杂志工作,主要分成从车站垃圾桶搜集杂志进货人与在街头卖书店员两种。进货人每捡本当天发售杂志可以拿到五十元,日期越旧,收购价钱就越低,所以几乎是看业绩。店员工作时间约半天,实领千五百元。虽然视销售情况也会有些福利,但薪水还是比法定最低薪资少许多。话虽如此,修没有其他工作可做,也不想离开这里,回犬丸组那样工寮。
“请让试试看。”修拼命拜托。
芹泽点点头说:“既然你这说,就从今天开始吧!不过可不像阿熊那宽容,在商言商啊。”
芹泽问他要做进货人还是店员,修回答说两种都要。他觉得只做其中种永远存不到钱。
下午,修和芹泽起前往蒲田车站。两人双手都提着大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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