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想起池袋的犬丸组。那里也有人盯着,不让员工逃走,但圈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介绍。”真理说。
修看看周围说:“比起我来,还有人更需要支持吧?”
“我也一直请这里的各位向中心寻求支持,但他们说大家互助着生活比较舒适……”
“没错。”熊西说,“就算随便进去那类机关,这把年纪了也没工作可以做,期限一到就会被赶出来。与其重当一次游民,干脆一直待在这里更好。”
“可是,以后因为不景气和社会老龄化,难民会越来越多;相反,街上却越来越干净。所以,一般人会觉得我们这种人碍眼得要命。会不会过不了多久,这里也被强制拆除啊?”芹泽说。
大家。”
“多谢你照顾了。”有人模仿她端庄的语气说,惹得众人都笑了。
真理除了上课,还参加义工社团,四处察看游民的状况,解决他们生活上的问题,或是给爱心厨房等活动提供帮助。今年大三,也就是小修一岁。真理问修年纪,他回答:“二十一。”
在这种地方跟年轻女人说话让他觉得丢脸,于是口气变得冷淡。
“还这么年轻,真辛苦。有什么困难请随时告诉我。”
梅吉纳闷地歪着头说:“我听说多摩川有很多人住在河边,所以没办法那么轻易把人赶走,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干脆去找代办生活补助的圈养人,或许可以图个轻松。”
“不行,千万不能去找那种人!”真理严厉地说。
“那是什么?”修问。
芹泽皱起眉头回答:“是剥削最底层的人、专吃人的恶质生意。他们会去找游民跟卡奴,照顾他们吃住,然后给他们申请生活补助。说是提供住宿,住的却是破公寓,吃得也比这里还差。等到生活补助下来了,就以餐饮费、水电费、房租费等名目全部扣走,被圈养的人最后领到的只有一两万元。”
“现在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听说有段时期,西成一带有一大堆圈养人。”梅吉说,“表面上他们用的是非营利机构或公司的名义,但听说其实背后都有黑道,一旦被圈养,想逃也逃不掉。”
“嗯。”修小声回答。
“最近,越是年轻人越容易勉强自己,也有人认为变成游民是自己的错,不愿向任何人求助,结果却生了重病。”
“我现在还可以。”
“你知道紧急暂时保护中心和自立支持中心吗?”
真理说,紧急暂时保护中心,顾名思义,是暂时收容游民的设施,由福祉事务所审核后方可进入,居住期限原则上是一个月,除了供应三餐和日用品,也提供健康咨询服务。而自立支持中心则以紧急暂时保护中心的居民中有工作意愿的人为对象,以更具体的方法协助他们回归社会,基本居住期限为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