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陆文州还没有如今的地位,却也很有震慑力,在与班主任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后,他包下了整个年级的一年的早午饭。
许念不懂,陆文州就解释给他听,“既然人心能够收买,又何须亲自动手报复?”
刚满十岁的孩子哪里能明白这些,陆文州揉揉他的头,笑得越发温柔,“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再被人欺负了就找大哥,大哥护着你。”
这句话许念听懂了,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抱住陆文州的手臂用最甜,最响亮的声音喊了句:“大哥!”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这两个字再也不曾在两人之间出现过,同样的,许念对陆文州也不似过去那般温顺,在经历过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后,就连装都不愿装。
“你给他做担保,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陆文州的脸黑得像是要吃人。
许念心虚,想装作发脾气蒙混过关,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陆文州怒火中烧,狮子一样咆哮起来,“管我什么事?你说管我什么事!别人求两句你就答应,真当自己是菩萨了?”
许念感到委屈,同样扯开嗓子大喊:“怎么着?只许你在外面渡人,就不许我当回菩萨了?”
总,身体要紧,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
许念仰脸看他,一副漠然的神情,“我可管不着,你要是想说就等他醒了自个儿跟他说吧。”
老刘被怼得不敢吱声,只得摇头叹气地离开。
午夜时分,陆文州的烧退下来。
就像司机说的,他还是年轻,仗着底子厚熬一场大病不成问题。
陆文州累了,压着许念的手松开,整个人瞬间像老了十几岁,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陆文强就是头养不熟的白
陆文州被顶得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摁到床上好好收拾一顿,可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又下不了手。
在二人相处的这十多年里,他或许不是个好情人,但一定是个好哥哥。
小时候的许念乖得不像话,因为发育得晚,在学校没少受欺负,可他已经习惯了忍耐,就连哭都是躲在暗地里不让人看到。
陆文州第一次发现他胳膊上的伤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许念又要脸,连蒙带骗,直到对方动怒,才肯将实情说出。
第二天当哥哥的亲自送弟弟上学,派头十足的带了四个保镖,演电影似的浩浩荡荡进了教学楼。
醒来时许念正靠在床头看手机,手边上还放着碗不知从哪弄来的热粥。
陆文州出了一身汗,说口渴。
许念就下地去给他倒水,回来时见人已经坐起身,带着点倦意地盯着自己看。
“文强来找过你?”语气不善,带着点审问。
许念一怔,直觉告诉他对方应该已经调查过,只得强装轻松道:“他找我帮忙做个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