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国家政策,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小辈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愿结婚了。
陆文慧陪着许念检查祭祖要用的食材,偷偷往嘴里填了块年糕,还没咽下去,就被许念捏了下手背,“祖宗的东西也敢吃?”
陆文慧笑嘻嘻地撒娇,“祖宗是保佑我们的,既然是保佑又怎么舍得让我饿肚子?”
许念被她整无语,他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就连一向迟钝的老幺都看出倪端,“四哥,是不是大哥又欺负你啦?”
“没有。”许念甩甩头,脑海里还在计算贡品的数量,胳膊被文惠一拐,听小丫头神秘兮兮的道:“给你透露个秘密,三伯母要给大哥介绍女朋友啦!”
坐在车上的许念隐隐有些不满,“陆文州呢?”他问。
老刘回,:“陆总今早飞去海南参加年会,要一周后回来。”
一周后,刚好是除夕夜。
许念打怵,没有陆文州,在祖宅待的每一秒都要硬着头皮。
他给卢秀秀发信息,告诉对方自己病了,收尾的工作就交给副经理。
吻问头还疼不疼?胃里恶不恶心?
许念摇头,闻舒见状便打发小护士去餐厅打点病号饭来。
外人一走,他一屁股坐到床边,胳膊搭在许念肩膀上长吁短叹,“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落到陆文州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人手里。”
许念知道他说话就是这样,关系越是亲近就越口无遮拦。
富贵人家的小儿子,自幼年起身体就孱弱多病,父母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被一路娇惯着长大,脾气是差了点,好在本性不坏。
许念一怔,脑子里的数字顿时消
又给几个昨夜到场的建设公司老总打电话,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对方皆客客气气,要他养好身体,钱款的事年后再说。
许念不晓得陆文州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人精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总归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过程,管那么多干嘛。
江城陆氏一族到陆文州父亲那辈依然算得上人丁兴旺,每家少说都有两三个孩子,逢年过节济济一堂还算热闹。
可到了陆文州这一代,逐渐显现出凋零的势态。
不等许念回答,闻舒又道:“不如你跟我吧?我家也挺有钱的,帮你开个公司不成问题,保准比在陆文州身边过的舒服。”
许念心道:“你哥知道不得吃了我。”转头向闻舒笑笑,“闻院长真会开玩笑,幽默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闻舒一挑眉梢,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像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捏起许念下巴审视般来回打量,“那就去好好想想,年轻人,弃暗投明才是正途!”
直到对方离开,许念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出院是在当天下午,老刘来接的,依照陆文州的吩咐,直接就把人送回了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