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轻轻握住闻舒手,柔声道:“闻舒,难过就哭出来。”
闻舒身体颤下,目光很迟缓望向他,薄薄双眼皮已经肿没,白眼球里布满血丝,唇角上生老大个水泡,应该是急火攻心所致。
曾经漂亮又骄傲小孔雀,夜间仿佛变个人。
他大概是想要向许念说什,可嘴巴张
老刘跟他十来年,直是忠心耿耿,该自己出力时候绝对义不容辞,当即拒绝道:“不用,前半夜睡个整觉,您跟许经理先回去吧,在这里。”
陆文州态度决绝,“白天还有你忙,回去休息好再来,别给耽误事。”
老刘听他这样说,想必是打算帮闻家把,便朝二人点点头,“那行,辛苦您二位。”
包机比较麻烦,到站后还有交接手续需要办理,许念和陆文州便同其他人起来到候机厅等候。
大概半小时后,陆文州摇醒靠在自己肩膀上打盹爱人,提醒他,“差不多,们去看看?”
早上五点,闻舒所搭载飞机准时降落在江城机场。
因是包机,加上事态紧急,机场破例给开绿色通道,刚落地就有大巴来接人。
许念隔着老远就看到正在下飞机闻舒,想也不想便要冲上去帮忙,被陆文州从身后拉把。
“先等等看,”男人向他扬扬下巴,示意道:“亲戚朋友大堆,不差你个。”
许念依照他话仔细观望,正如陆文州所说,从飞机上下来人确不少,浩浩荡荡围在起,如同潮汐般将闻舒裹挟在其中,显得他是那伶仃,简直瘦小得不成样子。
许念刚睡醒,嘴边还带着口水印子,接过对方递来湿巾胡乱擦把脸,环顾候机厅,果然已经没多少人。
闻舒正坐在角落处,身边坐着个中年女人,不知是朋友还是亲戚,正拉着他手低声安慰。
见陆文州和许念走近,女人很识相站起身,“小舒,你先在这里,去问问他们什时候能办好。”
闻舒像尊木雕般没有动作,女人见状叹口气,抹着眼角泪离开。
许念看到这幕心里也是疼。
司机老刘在接到陆文州电话后先步达到机场,这会儿已经把来龙去脉摸个透,向二人小跑而来,额上眉头皱得很深,“情况不太好,老爷子和老夫人已经没,闻总还在抢救,据说孩子是伤得最轻,好像是两个老人在关键时刻把他给护住。”
话说得平淡,听起来简直揪心。
“人现在在哪儿?”许念见缝插针问。
老刘道:“在省院,闻院长先回来安排发丧事,明天还得飞趟林安配合警方调查。”
陆文州点点头,吩咐道:“你回去睡会儿,这里盯着,天亮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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