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得到的结果,大概除了两个当事人外,无人知晓。
一周后,由老太爷出面宣布分家,到底是没让自己最疼爱的子孙背负恶名。
陆文州作为当家独自承担百分之四十的债务,其余由每家每户按照股权分配。
清晨,许念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睁开眼,见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浇花。
四月初,正值万物复苏。
“您看您,”陆文州装模作样的扳起一张脸,“您怎么能咒自己!”
老太爷拾起床边的拐杖就要去敲他,被对方闪身躲过,站在半米外开的地方,双膝一弯,直挺挺跪了下来,“不瞒您说,这事儿我是铁了心要做,不过我向您保证,今后您还是住这院儿里,保管不会短您半点用度。”
“我缺你这点儿养老钱?”老爷子掀眼皮看他。
陆文州垂头笑着,不作声。
听头顶传来一声长长叹息,“当初你爷爷走的时候,还托我多照应你······”
就这么亲力亲为的守了三天三夜,熬得一双眼底全是血丝,总算在第四天清晨,老爷子肯向他开口说话。
“糊涂啊!”
这么多天过去,开口的第一句仍是骂,足见心中不满。
“您还是我?”
不孝子孙厚着脸皮问。
成了月牙,“大哥,阿念永远陪着你。”
一瞬间,陆文州的眼眶红了。
他将许念的手背抵在自己额头,肩膀一耸一耸,喉咙中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呜咽。
电影即将结束,背后传来男女主最后的告白。
“有件事你让我做,我却一直没做,现在我很后悔。”
窗台上的蝴蝶兰开得正旺,紫红色的花朵一串串挂在枝头,看起来喜庆极了。
他在一片刺目的光中,听对方向自己说:“给你订了下午的机票,收拾好行李,中午老刘会来接,宋婶做了些点心给
陆文州望着地上的倒影,点头,“这些年多亏有您。”
“善待你的兄弟。”老太爷跺了跺手里的拐杖。
“会的。”陆文州答得郑重。
谁曾想,这便是爷孙俩的最后一次对话。
当天夜里,老太爷独自找到许念,将过往的恩恩怨怨全部说了出来,以求得对方原谅。
老太爷瞪他,听对方给自己吃定心丸。
“您放心,分家不分账,大伙儿的心散不了,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等风头过去,咱们还是一家人。”
“骗鬼呢?”
老太爷不信。
“是什么?”
“不顾一切的去爱你。”-
隔天下午老太爷出院,又是浩浩荡荡的阵仗。
文斌和文强鞍前马后,彼此较劲儿似的,使劲浑身解数,反倒衬得陆文州这个当家无事可做。
回到家,来探望的远近房都被人打发了,他自己倒留在了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照顾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