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倒是不在意,每天按时打卡上班,许念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哪怕是把人送去会所他也不会多半句嘴。
他是过来人,明白身不由己的滋味,只要别迷失,这些逢场作戏玩了也就玩了。
最开始他还担心,以许念这么耿直的性格只怕接受不了那些虚与委蛇,谁曾想对方居然做的很好,甚至还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
陆文州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时的冲击。
拥挤的包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他看到自己那一向温文尔雅的爱人坐在群酒色之徒中,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
红尘三千都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
这种感情在他看过自己写给闻舒的离别信后达到了顶峰,他将一生奉献给这个笨拙的小孩,他无怨无悔-
假期的末尾,许芸参加了场为期半月的冬令营,这让许念有了更多时间可以投入到工作中。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过去被束缚了拳脚,如今无所顾虑,他为万兴规划的蓝图已经扩展到了大洋彼岸。
如同一场豪赌,每一步都要精密计算。
的掌心将他微凉的手指焐热,“不是你说最近阿姨做的菜不好吃?”
闻舒笑着,一颗心暖洋洋的几乎要飞到天边。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冷不丁问:“你当年是怎么说服他们放你走的?”
闻涛正打方向盘,顿了一下,摇头道:“都忘了。”
“半点也想不起来?”闻舒狐疑。
许念一手夹着烟,一手揽着姑娘肩膀,笑得潇洒肆意,就连眼角的细纹都藏着万种风情。
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存在,如同一颗明珠,照亮了整个风月场。
偶尔的,
年后陆文州来到万兴,许念并不打算将他下放,因不知对方目的,所以哪个部门都不敢让这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接触,索性就留在自己身边当个跑腿用的司机。
对此他还揶揄过男人,“怎么样?没意见吧?拉不下脸可以走。”
陆文州什么都没说,接过许念的车钥匙,哼着小曲下楼找卢秀秀看行程去了。
这让过去在陆氏追随过他的老员工乐开了花,更有人背着许念一口一个“陆总”的叫,没想到对方不但不领情,还严词厉色的将他教育了一番。
这下大家就更看不明白了,见面都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闻涛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宠溺的笑,“要不你今晚帮我回忆回忆?”
闻舒连忙闭上嘴,他可不想为了这种无所谓的真相腰疼上好几天。
过去的闻涛是个闷葫芦,倔强又自卑,从不肯将背后的辛苦付出宣之于口,能不能发现全凭闻舒自己。
偏偏他的弟弟又是个迟钝的人,心宽得没边儿,很多时候闻涛所做的那些事,他不说,对方就永远都发现不了。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