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是与生俱来本能。
所以他从来没后悔过,哪怕人生再来次,他也会走向他,义无反顾-
最近闻舒几乎是住在医院。
从院长室里给自己开辟出个隔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哥心疼,几次三番来劝都无果,索性买张双人床起陪着熬。
对此闻钰小朋友没有任何意见,天知道没有大人看管他个人过得是有多自在。
许念被这狗爬样字体丑笑,垂着眸子继续道:“过去嫌你朝三暮四,如今你怨对陆家绝情,你来往纠缠小半辈子,你老,也老,都不知道谁欠谁多点······”
盒子被打开,露出三块咖啡色姜饼人。
两大小,小那个在中间,还给自己画个土气十足小辫儿。
许念看乐,拿起来正要给谁看,视线转过去,笑容僵顿时在脸上。
他不在。
会是场打着开会考察旗号蜜月旅行。
是什时候起,他们不再为对方准备惊喜呢?
许念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到男人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宽容,即便是他挑起争端,对方也会先步束手投降。
无底线退让和包容,难说不是种逃避和厌倦。
可生活就是如此。
可惜没自在几天,好日子就到头。
陆文州在昏迷第八天醒过来,没失忆没残疾,除躺太久有点虚弱外什后遗症都没留下。
闻舒站在床边阴阳怪气骂他是祸害遗千年,他甚至有力气回怼,还当着人家哥面活活把人给怼哭。
之后闻舒就扬言,姓陆要是再敢来看病,保准竖着进
任凭自己如何逗他,如何向他表白,冲他发火、撒娇,他都不会再看他眼。
那感觉就像是心里空片,寒风呼啸而过,连片叶子都没能留下。
“文州,”许念握握对方干燥温暖手掌,眼泪渐渐模糊视线,“戒指没丢。”
怎舍得丢呢?
不论是十二年前那次选择,还是这小半生痴缠。
再恩爱夫妻也无法保证二十年如日充满激情,更别提后来男人做出那些荒唐和背叛。
若换做旁人也就算,可许念做人拎得太清,平日哪怕再温情,但伤害就是伤害,二者无法抵消,所以他活得很别扭,如同人格分裂,留恋和逃避同时存在。
但这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事。
“回头想想,其实还挺幼稚,”许念坐在病床前,边唠叨边拆礼物,“那时候就期盼着你心意,听说你身边有新人,恨不能气上整天,后来习惯,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你看你这人,坏得都叫人没脾气。”
丝带被缓缓拉开,露出个粉红色盒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祝大伯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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