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陪伴,他在慌乱中抓住身旁护士,被对方呵斥松手。
好在许念当时太过痛苦,没心思计较。
事后同房病友告诉他,这里护士都是如此,只是你直都有家属
许念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走出房门,见文慧和雷蕾正挤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小姑娘间打闹,光看着就能让人感觉世间美好。
他向二人打招呼,并为昨夜扫兴道歉。
雷蕾性子直爽,说没事就真没当回事,邀请许念起加入,还虚心请教厨师机用法。
文慧笨手笨脚帮倒忙,却为大家带许多欢乐。
半小时后卧室重新陷入平静,陆文州将虚脱爱人抱上床,盖好被子,独自出门去找医药箱。
他被许念用床头玻璃杯砸到手背,伤口不浅。
文慧坐在阳光房为他包扎,触目惊心伤口,让她忘记自己保证,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滴在伤处,疼得陆文州“嘶嘶”倒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道歉,却依旧止不住泪。
雷蕾站在客厅里沉默望着,没有去打扰兄妹二人。
十年前那段相依为命日子。
有没有被治愈许念无从而知,他能看到是,男人在不计后果豁上切,让自己经历次重生。
可这真值得吗?
文慧笑声让许念陷入短暂回忆,所以当病症发作时,他显得慌乱无措。
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难堪样子。
直到落座,许念才想起家里少个人,问二人楠封陆文州呢?
文慧奇怪,“大哥没告诉你吗?家里有事要他回去趟,后天就回来啦。”
许念突然丢叉子奔回卧室拿手机,看到对方留下短信后才稍稍安心。
他们很久没分开,他低估自己对男人依赖。
下午治疗是雷蕾和文慧起送许念去,时间比平时延长个多小时。
陆文州摸摸文慧头发,像过去样包容着她每次错误,“大过年哭什。”
文慧再也忍不住,推开药箱扑进哥哥怀里。
陆文州举着受伤右手,用左臂将小妹牢牢固定在怀中,听她压抑哭声,然后发出长长叹息。
这多年过去,家里最小老幺也在不知不觉间长大。
对于家人,他已无牵挂,唯寄托全在那个人身上-
尤其是面对这个自己曾爱护过妹妹。
陆文州是第个反应过来,几乎是瞬间将许念从椅子上抄起,冲进卧室锁上房门。
陆文慧怔怔看着这切发生,直到屋子里传来摔砸东西声音,她才茫然看向旁雷蕾。
雷蕾握握她手,表现出与外表截然不同成熟,“等他们出来,们就当什都没发生。”
文慧像只听话小狗,抹掉眼角泪,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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