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然趴在床上也不老实,脑袋总在枕头上蹭来蹭去,才几分钟时间,就把自己头发蹭出个毛茸茸鸟窝,看就是从小睡觉不老实那种人。
可房间里仅留那盏暖黄色小灯照在他身上,又让他看起来莫名乖顺。
“应该不至于。”秦恪说。
宋昀然很失落,认为秦恪无法与他共鸣:“你不懂。别看这样
宋昀然转念想,不对,就凭贺子游那最多三岁智商,恐怕连医院两个字都不会写。
两相对比之下,秦恪至少还算是个人。
再次回到家里,宋昀然已经想好该怎做。
他让扶自己进房间秦恪出去,换好睡衣趴到床上之后,又把人叫进来。
“代言事帮你谈好。”
今年以来他遭受太多物理打击,改天得找家寺庙拜拜。
等他挪到外面陪诊区,秦恪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见他出来,便问:“严重?”
“还行。”
宋昀然不太想聊具体伤势,可眼下他确实没办法活蹦乱跳,想想只能问,“你能不能帮去拿药啊?”
动弹,只剩残存意识,让他感受到腰侧被秦恪手背无意中碰到几下,
但也就是很短暂瞬间,安全带便系好,秦恪身影也随之远离。
宋昀然终于可以顺畅呼吸,可不知怎,总感觉鼻间始终萦绕着点清洌沐浴露味。
那是秦恪身上味道。
他抿抿唇,把车窗打开些,让夏夜微凉晚风吹拂进来。
宋昀然说出这句话瞬间,就感觉自己身家性命全挂在秦恪身上,“唉,你都不知道为你代言,到底付出怎样代价。”
秦恪问:“发生什事?”
宋昀然等就是这句话。
他转过头,把白婉宁提出要求讲遍,讲到最后忍不住委屈道:“明明说好星河是送给礼物,却出这大道难题给,你说她是不是怀疑能力?”
秦恪无声看过去。
秦恪没说什,接过他手里缴费单就去帮忙。
望着男人高大背影,宋昀然心中感慨万千。
他在家摔那下其实不算严重,沦落到进医院,主要还是从酒吧高脚凳上摔下来那记重创。
大概是他当时摔得太狼狈,贺子游边笑边把他扶起来,扶完后不知戳到哪根神经,居然趴在那儿笑得停不下来。
就很没良心,都不知道陪他来医院。
这路,车辆行驶得格外平稳。
今晚医院病人不多,宋昀然很快便完成检查。
医生看会儿,说:“没伤到尾椎,局部软组织挫伤,注意减少运动,在家休息几天就好。”
说完就开些活血消肿药物,让他出门缴费拿药。
宋昀然扶着墙缓慢挪出来,觉得自己是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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