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低声回道：“嗯，有点。”
他捉住宋昀然
手腕，引导对方缓缓往下，最终将手停在胸膛位置，“可能
整晚没人在意，心里就不太舒服
。”
宋昀然：“……”
秦恪垂下眼睫，声音很轻：“不过没事，你喜欢
妈妈就好，不用考虑感受，反正连新年礼物都不配拥有。”
哦，原来重点是在这里。
家里总共就两间卧室，宋昀然该睡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跟阿姨道过晚安后，他回到次卧，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翻找睡衣。
“等下谁先洗澡？”他主动问。
秦恪淡声回道：“都行。”
情绪听上去并不高昂，甚至隐约透出股疲惫感。
他从上辈子开始，就特别擅长应对妈粉。
接下来整晚，秦恪作为双方当事人儿子，见证场双向奔赴感人场面。
宋昀然前世能拥有数量庞大妈粉，确实是有点技术在身上。
但凡秦念蓉做点什
，他就像小尾巴似黏在那儿，要围观要帮忙，然后找准机会给予高度赞扬。
而且他称赞语气真诚中还带着丝崇拜，乐得秦念蓉全程合不拢嘴，高兴得像从来没见过嘴这甜小孩。
，秦念蓉女士，同时她也是你妈……”
宋昀然大惊失色，不是吧这就要改口？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所幸秦恪语速够快，及时说完：“……妈粉。”
话音刚落，秦念容终于失控捂脸：“你怎说出来！”
宋昀然无语地想，秦恪戏瘾好大，好好句“想要礼物”不能直说似，非得拐弯抹角跟他演
宋昀然疑惑地扬起脸：“不是吧，还没到十点呢，你就真困？”
他摇摇头，忍不住地感叹，“点都没有当代青年活力，爸爸对你很失望。”
秦恪懒散地靠在书桌边：“是？”
宋昀然看他眼，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睡衣走过来，用手去摸对方额头，静几秒才说：“没发烧啊，你怎蔫蔫，身体不舒服吗？”
母慈子孝画面，在这个阖家团圆日子里分外应景。
秦恪看也该感到十分欣慰。
——如果不是他全程备受冷落话。
?
晚上十点半，妈妈提醒两个孩子该睡觉。
她平时很少追星——当然宋昀然也不是明星——但反正经过她缜密观察，网上那些喜欢管宋昀然叫崽崽“妈妈”，其实全都是十几二十岁小姑娘。
把年纪还跟小姑娘们混在起，高龄妈粉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羞怯。
宋昀然眼睁睁看着个女版秦恪，当着他面真情流露人设崩塌，意外之余，内心石头总算落下来。
原来秦念蓉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太喜欢他。
不过没关系，宋昀然弯起眼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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