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为迷恋东西,每念及此,他都心生感激。
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身体仅仅是精神载体,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与精力去担心人死后,其精神或身体会怎样。在他看来,人类本质上都是物质产物。哪怕是最聪明科学家也无法掌握神秘生命原理,话虽如此,可加诺威却认为,这只是暂时;他还觉得,没有理由把生命火花视作神力存在不容置疑证据。他对世界运转方式很感兴趣,至于世界运转原因,那是神父们该操心事。多年以前,尤其是在母亲早逝后,他和拉克花大量时间讨论生命意义,可成年之后,他却觉得没有必要争论这个问题,更不用花上太多时间思考它。直到现在,他都是这想。
荣格尔斯曾问道,你到底犯哪种不可饶恕罪,让你既无法接受恩惠,又无法寻求救赎。
两天后,加诺威敲响神父家大门。荣格尔斯并未邀请他进屋,两人便在神父家毫无遮挡小门廊上说起话来。他们谈话点也不像镇上人常有那种闲谈,在这种情形下,加诺威说些他并没有打算说话,些自他孩提时代起就没公开对别人说过话,些只有拉克听过话,些关于他信仰抑或是所缺失信仰话。作为回应,神父说话声越来越大,到最后,两人周围空气里满是火药味。事后,加诺威用手套轻轻敲打着自己掌心,迅速走过几个街区,去医院。柔软银白色云层遮住大部分天空,可是蔚蓝色小块越变越大,到最后,太阳露出来,股不合时宜暖流让树上和屋檐上冰开始松动、坠落,发出某种音乐般轻快声音。加诺威没听见那声音,他依然觉得那位年轻神父自命不凡、不可理喻,可是,这场对话也激起他兴趣。荣格尔斯神父用地狱之火来威胁他,指责他说话不过脑,灵魂太粗糙;他上次提到某种不可饶恕罪,如今由种变成好多种,而且这系列罪过无法弥补;不过,这回,加诺威在离开时候并没有生气。荣格尔斯有狂热信仰,足以弥补他在智识上不足。加诺威回想起他和拉克很久以前欣赏并且常常引用位哲学家话:“们为自己创造个适于生活世界,接受各种体、线、面,因与果,动与静,形式与内涵。若是没有这些可信之物,则无人能坚持活下去。不过,那些东西并未经过验证。生活不是论据,生活条件也许本就有错误。”[6]
也许是他亲自安排荣格尔斯进入他生活。想到自己与荣格尔斯神父谈话,他四肢便有种切肤之感,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恐惧。
[1]全称为西尔斯·罗巴克公司(Sears,Ro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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