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怪癖。此人会将上帝加入讨论;加诺威知道,为让委员会其他成员支持他,他将面临场恶战。自从去年春天美国加入欧洲那场战争,战争这个话题几乎吸引这个社区里每位公民注意力。加诺威推测,在大多数社区里,情况也是如此。这场战争取代天气,成人们聊天时开场白。打个比方来说,它已经变成个自成体天气系统,团高悬在地平线之上黑云,道道带着征兵通知、击中个个家庭之字形闪电,以及预示着更多危险即将到来隆隆雷声。
长老们很难理解这种近在眼前致命病毒给人们带来新威胁。他们要感到惊慌失措,要试着去忽视其存在。在加诺威看来,他任务便是引领他们相互妥协,达成共识。“们必须严肃对待这种威胁。”他把外套挂在门边挂钩上,脑海里练习着要说这些话,“必须采取行之有效行动来对抗它,必须坚强地去面对它。”他转过身来,面向围坐在橡木桌子旁那些人。在那个漆黑夜晚,在他眼中,这群聚集在银行后面这个没有窗户小房间里人是那脆弱、那无辜,他感觉自己重任在肩,被如同枷锁般责任牢牢拴住。
他只是想保护那些受他照顾人。他不想等到内布拉斯加州当局慢吞吞地对这威胁采取行动,他想现在就做些自己力所能及事情。他知道,这种病毒正在人传人,虽然自己没办法阻止它传播,他希望至少能通过让人们彼此之间保持距离来减缓它传播速度。他希望人们能像躲在掩体之后那样待在家中。对他来说,抗击病毒战争跟与在欧洲进行那场战争同样真实,同样致命。
加诺威对这群人说完话后,尼尔·波特问道:“你觉得这切幕后主使是德国人吗?”由于他就坐在煤气壁灯正前方,加诺威只能看见他黑色轮廓,可他知道,波特眼睛会眯起来,他还知道,不管自己回答得有多小心翼翼,波特已经有自己观点与意见。在这个社区生活这多年以后,他觉得自己知道这里每个市民特有怪癖,他将自己所受种种痛苦都藏在心里。
“没办法证明这点。”加诺威谨慎地说道,“也没有理由相信……”
“听说个生活在波士顿女人故事,”加诺威话还没说完,波特便开始迅速而大声地说起话来,“她说她看见团云,很像人们说在德国人释放毒气时飘浮在战壕上方那种云。”波特知道自己吸引坐在桌前那些人注意力。他也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感觉。第街上那家理发店就是他开,加诺威经常想,他之所以从事理发这职业,是因为他喜欢人们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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