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说：“郭姐你刚才准是在车上，
听见手机里有轰隆轰隆
声音。担心你听不见话，就想别浪费电话费
，匆忙把电话挂。”
郭缨子标签
样笑容送给小姚，说小姚你真聪明。
随后郭缨子猎犬样地吸吸鼻子，不动声色地在屋里转圈儿，突然说：“什
牌子酒，这香。”
小姚“哇噻”声叫。“郭姐你真神，就抿点点。”
郭缨子皱着眉头说：“大白天，喝哪门子酒？”
缺人，是魏主任觉得人家往高处走，对他是种蔑视。如果走还好，捣鼓半天又没走成，这是件要命事。
小姚起初来上班很灰，像受惊吓耗子，耳朵支棱着，总在提防着谁。没想到那个阶段很快就过去，大概连三个月都不到。她融入机关，就表现得如鱼得水。曾经有人提醒郭缨子防着她点，郭缨子嘴上热热闹闹地拿这句话打趣，说她多大多大？人家还小，都老。可心底却打个沉儿。
小姚在电话里甜甜地叫着郭姐，问郭缨子现在在哪。吃堑长智，刚才在魏主任那里说错话，不能再说错。郭缨子问她什事。小姚坚持问郭缨子现在在哪。这话让郭缨子听出挑衅。在哪定要向你汇报吗？当然这是潜台词，不会说出口。忍着心中不耐烦，郭缨子拖着声音说，在外面呢。小姚再说话却有弦外之音：“郭姐你什时候回来先找，魏主任刚才来电话，有事情让转告你。”并不说什事，电话“啪”地挂。
郭缨子心脏那个地方拴着根线，线底下坠着块秤砣。秤砣摇摆，心脏就像被风吹歪。
那种感觉很难受。
小姚说：“对酒精有些过敏，想慢慢适应下。听说郭姐喝酒很厉害，你教教。”
郭缨子说：“喝酒有什好。”
小姚说：“在机关待着，不喝酒哪行。郭姐你说是吧？”
郭缨子故意沉下，正话反说：“嗯，机关就是个喝酒地方
郭缨子推两个科室门，都没看见小姚。小姚应该在办公室，可办公室人却说直没见着她。郭缨子料定她没走远，准在四楼宿舍。郭缨子本想招呼她下来，电话号码摁完，又把话筒压下。
郭缨子想想，上楼。
听到郭缨子脚步声，小姚抢先把房门拉开。小姚眼睛在没看到郭缨子之前就笑弯。她不是个漂亮女孩，肤色有点暗，眼睛有点小。但嘴唇很饱满，涂着嫣紫色唇膏。郭缨子其实直都很留意小姚嘴唇颜色，什时候看到她，第眼总是打在那里。
小姚魅力，都在那张嘴上。
小姚挽着郭缨子胳膊嘴里叫着郭姐把她拖进去，摁到床边上，就像久别重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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