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没来?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锁手机,相册里有很多男人照片,些是他们合照,些只拍男人。
他张张看完,愈发确定
他听女人叫男人老公,看样子应该是他爸爸。
回到女人说家里,严拓待在房间里,天大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
女人平时不出门,也不常来房间里打扰他,只坐在客厅里。
男人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和女人吵架,严拓经常能在争吵时候听到自己名字。
但他对原因不感兴趣,他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只是医院天花板太单调,看得让人心烦。
日子像是霎间过去,又像是才过个日夜,女人总是跪在病床边,边崩溃哭着边磕头,额头砰砰砸在地板上。
严拓漠视地看着,不明白她想要干什。
女人哭着说以后不会再逼他,只要他好好,做什都行。
可是严拓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
严拓从窗户跃跳下去时候,脑海里什都没想。
他以为自己能听到身后嘶吼声,亦或者哭喊声,但其实除风声什都听不见。
世界在眼前变得缓慢起来,能清晰地看见天空,甚至能看见飞过去小鸟。
他想自己现在也是小鸟,可以自由地飞翔。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周围很吵,睁开眼看到除白色天花板,就是群人围着他。
女人给严拓部新手机,说原先手机丢。严拓知道她在说谎,他在医院见过自己手机,出院时候女人起收拾带回来。
所以趁女人出门买菜时候,他去女人房间找到那部旧手机,手机有电,有人直给它充电。
回房间,严拓点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另个男人照片。
动作并不出格,只是亲昵靠在起,对着镜头笑。
严拓看很久,忽然觉得这个男应该来看他。
但同时又在心里残忍地想,这不就是你想要吗,你哭什?
第二天女人期期艾艾地拿来碗粥,小声求严拓喝口,端粥手都在颤抖。
严拓看着她额头上已经结痂伤口,表情没变,张口喝下醒来后第口食物。
他看见女人又哭,边哭边说妈妈错,他想原来这个女人是他妈妈。
出院时候,女人脸上难得带丝笑容,个约40多岁男人开车来接他们。
严拓失望地闭上眼睛。
他浑浑噩噩地醒来又再睡去,不知白天黑夜,但总是觉得吵闹。
身边直有人说话,也有人在哭,吵得他都没办法继续睡下去。
所以严拓还是醒过来,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医生护士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也看到个女人直趴在床边哭。
他不知道有什好哭,也不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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