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好奇地问:“我很明显吗?”
贺凯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上是。”
“什么感觉?”
贺凯想了想:“你见多了就知道了,不过看你挺单纯的,应该没怎么玩过吧
车窗降下,他低头过去和程延林亲了一会儿。
等车开走了,严拓转过身才看到饭店门口抽烟的贺凯。
“啊,”他有些尴尬,抬起手打招呼的姿势也很僵硬,“嗨。”
相反贺凯一脸自然,把烟掐灭,对他点点头:“来了。”
严拓脚步不自然地走过去。
严拓放下举着的勺子,睁开眼无语看他。
程延林亲亲他冰凉的眼皮:“乖。”
到了饭店门口,下车前,程延林叮嘱道:“身体不舒服就少喝点酒。”
严拓点头。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开手,可没想到刚放下来,程延林就接着说:“你自己在床上弄,还哭着说弄不出来,要我帮忙。”
“啊!”严拓气得叫了一声,干脆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听不见拉倒。
“不说了不说了,”程延林凑过去哄他,亲他的脸,“宝贝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严拓喜欢程延林叫他宝贝,有种被当做珍宝对待的感觉。
但就是太肉麻了,偶尔听一次还好,听多了容易脸红。
“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贺凯问得直白,没等严拓回答,就又说,“上次我就看出来你是了。”
见严拓一脸懵,他笑了下:“我和你一样。”
严拓在感情这方面开窍得比较晚,也可能是前十来年一直都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所以很迟才发现自己的性取向。
他身边几乎没有和他一样的人,就连前男友,也是很偶然的机会才认识了。当时前男友一直想拉他认识什么圈子里的人,但他刚考上工作,正是忙的时候,再加上也不感兴趣,就一直没去。
所以听到贺凯也是的时候,他很意外,之前完全没看出来。
点头。
“想提前走了也给我打电话。”
点头。
程延林摸摸他的头发:“去吧。”
严拓下了车,跟程延林挥手拜拜,顿了下,忽然绕了半圈走到驾驶座那边。
晚上出发前,严拓的眼睛还是有点肿,他按照网上教的,把勺子放进冰箱里冻了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来贴在眼睛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程延林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摔倒,把他固定在沙发上,让他乖乖坐着。
严妈送来了严拓平常用的贴布,但这次不是遮疤,而是用来遮吻痕。
他仰起脖子,让程延林给自己贴,嘴里小声嘟囔:“本来我只贴一张,现在需要贴两张才能全挡住。”
程延林给他脖子左右各贴了一张,伸手按了按,毫无愧疚心地说:“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自己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