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不出曲子,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写不出曲子……”萧席面露惭色,心里赞叹导演的这招真的太狠,派过来一个小可怜儿现场催稿,写不出就哭,敲打他的恻隐之心。
喻沐杨扣扣眼皮,“可是,任务完不成,我就不能晋升了,每次上班都得哭。”
“啊?你老板这么变态?”萧席心想这打工仔的日子也太水深火热了,默默脑补出一场职场菜鸟日日以泪洗面的心酸戏码。
喻沐杨一哭起来就没完,哭得萧席浑身都难受,只好妥协。他打开编曲软件,“那我再努力构思一下吧。”
从厨房出来,萧席的电脑屏幕又变成了开心消消乐。
喻沐杨闷闷不乐地走到他身边,“萧老师,你怎么又不写了?”
萧席面如死灰,“写不出来。”
“写不出来也不能玩游戏啊,努力写写呢?”
面儿上可能看不出来,但喻沐杨真的很急。他这趟下凡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举报他频繁下雨的那几个小姑娘要求他在十月中旬以前都不要再下雨,因为十月中是萧席的交稿日。
这天之后,一向自诩能够自给自足地满足那点见不得光的癖好的萧席多了个惦记的东西,那就是喻沐杨的舌头。
换成是别人的行不行?
他不知道。
理论上应该也是可以的。可他们这荒郊野岭的,放眼望去也就只有这么一条潜在舌头,还被萧席亲自触摸和感受过,他认为老天爷没有给他其他的选择。
况且这小孩儿看起来傻不愣登的,萧席按压琴键演奏出一段旋律,小孩跟听愣了一样,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波光,还挺可爱。
哭声瞬间停了,喻沐
上面估算了一下啊,现在距离十月十五日还有二十三天,期间大大小小有三十六场雨。雨不能不下,所以让萧席克服困难顺利交稿的重任就落在了喻沐杨的头上。
眼瞧着还有一步就能晋升成祥云了,喻沐杨的心里苦啊,他一苦就想哭,一旦开始落泪,窗外的雨就更大了,就跟在天空上凿了几个窟窿似的,雨水几乎倒灌而下。
萧席玩个小游戏的功夫,眼瞧着家里的湿度表又往上爬了几度,心说这雨没完没了,气象台怎么还不发布洪涝警报?
再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小黑孩儿坐那儿静悄悄地抹泪呢。
“你哭了?”萧席吓坏了,走过去关心他,“你哭什么?”
喻沐杨惊喜地问:“萧老师,你有灵感了是吗?”
萧席点点头,“嗯,有了一些可以往下延伸的想法。”
拜你的舌头所赐。
喻沐杨看起来特别高兴,把碗里剩下的面吃了,还哼着小曲儿刷了他们俩的筷子。
只是,喻沐杨一高兴,天上就又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把萧席那点来之不易的灵感又给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