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爱心人士带去检查过多动症和焦虑倾向,查几年,最后得出“口欲”这个结论。
那之后,老师和同学看向他眼神里都带着丝警惕,那种眼神仿佛在暗示他,他不是生病,而是发.情。
就这样度过黯淡无光那几年,还在他在音乐上还算有天赋,拥有个不必与外界接触机会,也让他彻底将自己藏起来,连同他那阴暗、不愿被人发觉病症。
将嘴里糖咬成两半,萧席神色淡然,“找不到灵感时候就会吃糖。”
“好吧,”喻沐杨扁扁嘴,绕绕舌头,品着嘴里糖,“是苹果味,你是什味。”
“你还在想吗?”
“今天能写完吗?”
“进度多少,有没有三分之二?”
这些话萧席不用摘耳机都能猜到,他又往喻沐杨嘴里塞块儿糖。
不会儿,喻沐杨拍拍他,指指他耳朵,示意他摘掉降噪耳机。
席这些,他得在凡人面前隐藏身份,于是说:“反正很厉害。”
“那也许等你真正晋升就会发现,切根本不如你预想得好呢?”
喻沐杨质疑:“怎会呢?”
萧席想想,说:“也许那个时候,你会没有自由,见不到想要见到人呢?”
“不会吧,真到那个时候,最不缺就是自由!”
“白桃。”萧席答。
喻沐杨眼睛瞪大,嘴唇被他自己舔得水灵灵,“最喜欢白桃,你还有吗?”
萧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拉开桌下抽屉,“都在这里。”
“哇!”喻沐杨凑上去挑挑拣拣,萧席只能看到他发顶和细长脖颈。
他皮肤是浅小麦色,看着健康开朗,又添几分英气。萧席这才意识
“你怎总在吃糖?老吃糖容易长蛀牙。”
萧席转下舌头,嘴里糖就从口腔左边绕到右边,“寻找灵感。”
作为多年口欲症患者,他已经锻炼出些压抑口欲能力,换做以前,他得保证嘴里直有东西才能正常生活,否则就会焦虑发作,浑身颤抖。
拥有这样病症,萧席整个童年以及青春期都逃不开个词——异类。
手绢,笔盖,树叶,橡皮擦,水彩纸……这些东西都被他放进嘴里,或含吮或咀嚼,这样他才不至于跟周遭世界断联。他被老师扇过嘴巴,用手指粗鲁地将他嘴里东西抠出来,丢在地上。
行吧,傻得执迷不悟。
萧席放弃跟他交流,往他嘴里塞块儿糖,去给他们俩做早饭。
吃完饭,喻沐杨又用那种苦大仇深表情瞪着萧席,逼着他写曲。
窗外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听得他心烦,只能戴上耳机调整状态。
喻沐杨趴在他桌边,萧席看到他嘴巴直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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