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脑子里赖着两个故事,无论如何都没法摆脱这两大困惑——当着所有人面写都没有任何不便——追捕。于是这名生造出来作者会坐在“成吉思汗”某个角落,于访客面前书写那对搅扰他却永远不可能搅扰故事。而由于这位巴塞罗那作家是个胆小鬼,生怕中餐馆里有谁偷走他电脑,他写作时仅用本小本——就说它是红吧,就那本,干吗要给他找本不样呢,这样还省钱省心——以及支铅笔和块橡皮。
他将是个不识之无作家(在卡塞尔会混得极惨,但在其他地方,做个文盲或表面上做个文盲必将大获成功),这会大幅简化他与前来观赏直播写作人之间交谈。他将是个集幼稚与天生智慧于身男人。应该说他挺单纯:他总给笔下人物提出异常简单问题,可天真他又觉得它们极其复杂。困扰他第个小故事是围绕以下疑问展开:世上人千千万万,而交流、完完全全交流,却是在任何两个人间都不可能发生。
太悲哀,可哪儿不是这样呢,奥特尔(1)(给胸无点墨作家起临时姓名,仍有待完善)定会这想。在这个老好人身上,与世隔绝焦虑由来已久;事实上,这从孩提时代就直令他苦恼,巨大孤独感让他直想大叫。或因如此,他才无数次地推敲起那个影响深远疑惑。
绑架奥特尔另主旨则是逃避。有次,位记者请他以此为题现编故事,他自恃其才(尽管晚上梦见自己学浅他会痛哭流涕),侃侃而谈:
“在两天内彻底改变你生活,不在乎之前发生任何事,说走就走。您知道指是什吗?”
“重新开始?”
“根本谈不上重新开始。是迈向虚无。”
刚捏出这位拥有——没忍住笑——两个如此严肃话题,即交流与逃避巴塞罗那作者,前台通知,皮姆·杜兰到。赶忙从床头柜上抄起红本、橡皮和铅笔,下到大堂,俨然已扮演起“问题成双”无知作家角色。下楼时,感到,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不可见力正将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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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拼写为Autre。法语中“autre”意为“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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