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没睡,”说,“整个人都不对:行为,状态。它们直特别规律,啥都按着点儿来:白天就开心,觉着万事皆有可能,到傍晚就倦,眼前片黑暗。可忽然间,也许是因为卡塞尔这气氛吧,还真就什都乱套。已经疯。希望你能谅解。”
此话出,顺利开溜,比想象还轻松。们约半夜在格洛丽亚影院碰头,但预感谁都不会去,肯定不会,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只是年前从网上把它存下来,又发现它让想起童年时社区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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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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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翻出个丝毫不以为然表情。敢发誓,她根本没听到说是个什装置,但脸色已经摆在那儿。她这做当儿,忽觉幸有“热望”悄然相伴;这概念,自从W·B.叶芝诗歌译文中找到它时便熟稔于心,诗人道:“最终不论吉凶祸福/热望留下它足迹(1)”。
跟奈奈谈起热望,她半知半解。
“没有艺术你就活不?”她说,“可是受够那位德国老公、艺术家老公。德国人太招烦。艺术家也是。还有艺术。瞧着吧,艺术就是个惹人厌东西、大土豆疙瘩。”
所幸依旧情绪高涨,清楚哪怕这样自己也定挺得过去。
于是道,大体上说,艺术作品——正如在赛格尔黑屋里所发生——会像生活样经过,反之亦然。
回到街中,终于找准方向,朝黑森兰德
这些话太奇怪,险些没被抽个耳光。
而几分钟后,当那盆无可挑剔小墨鱼通心粉被端上来,对卡塞尔之所见热忱也似到达顶峰;面对无休无止赞美与大段大段评述,奈奈看着甚至有种如坐针毡感觉。她字句地挤出下面这句话:“你这激动也有点太过头。”
不是说对当代艺术抱有什信仰,道,可会时不时地发现它些特别之处。此外还觉得——就这说吧——们哪怕跟古希腊或是文艺复兴时代放在块儿也不会相形见绌。
她甩来个恨意浓浓眼神,或许已经猜到,连甜点都想省,只欲立马跑路。于是使劲跟她解释,这些话可不是为称赞而称赞,而是说,自打来到卡塞尔那天起,就有所感触:种无形力量掌控,使眼中切都带上令人感奋色调,就好比卡塞尔赐予个不曾想到换档,股额外动力助在未来对艺术和生活充满乐观——对世界则非如此,它已确实陷落。
连着讲这大通,差点喘不过气来,更糟是,再次感受到她射来那束脱缰般仇恨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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