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古怪真实感直伴随着他整个梦,导致池小闲第二天醒过来时候,下意识伸出自己手臂去看——什异常都没有。
他莫名其妙地松口气。
然而觉醒来后酸疼感并没有减轻,反而像是把钝刀下下地剐着他肌骨。
池小闲是早产儿,从小体质就很差。总生病不说,恢复得还特别慢。别人感冒两周就能好全,他要拖拖拉拉个月;若是吃坏东西,别人吃点药两三天就好,
方樾隔着池小闲衬衫布料,从手臂三角肌块块捏过去。衣料摩擦着池小闲细嫩而敏感皮肤,带着从方樾指腹透过来温度,竟有丝烫感觉。
池小闲握拳指尖瑟缩下。
方樾停止动作,下结论:“没事,只是肌肉拉伤,关节被扭到。”
“嗯。”
池小闲忍不住又给自己揉揉。
池小闲费力地抬抬。
“过来点。”
池小闲不知他要干嘛,凑过去些。
方樾在黑暗里准确抓住他右胳膊肘,另只手握住他手腕,轻轻将胳膊弯曲个幅度。
“这样疼吗?”
夜晚仓库里空气都闷得凝固,像锅越熬越干粥。地砖开始是微凉,后来也被滚烫身体焐热。
睡在仓库里时候,池小闲再次体验到能在宿舍床上睡觉是多珍贵幸福。他现在恨不得用自己十天寿命去换晚上空调。
池小闲翻来覆去,等左边身下汗聚得差不多,就翻身到右边凉快凉快,以此类推,反复晾干自己。
除此以外,他还感觉右胳膊酸痛无比。本来就有之前拉伤,加上今天用力扒高处围栏,此刻疼得比上次还要尖锐些。
两重感官折磨,池小闲久久无法入眠,只好反复揉搓上臂那块肌肉,企图先解决掉个问题。
仓库内又归于片浓稠闷热和沉寂。
池小闲在机械性动作里渐渐把自己给催眠,那酸痛感也令困得昏沉头脑感到麻痹,手下却还保持着惯性,有下没下地捏捏。
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梦里,他遇到奇怪东西。团白色,像是雾气又像是丝绸般东西缠绕在他手臂上,他试图拨去,却穿透它摸到只是自己手臂;他又甩动手臂,那雾气只是飘忽几下,依然黏着他。
仿佛是种生命体似。
“不疼。”
方樾转而抓住他肩头,再度发力:“这样呢?”
池小闲嘶声。
“握拳看看。”
池小闲把拳头握紧,上臂随之绷紧。
他动静把方樾弄醒。天太热,方樾也没睡深,问他怎。
池小闲用气声低低道:“太热,胳膊还疼。”
“胳膊?”
“上次拉伤。”
“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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