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轻轻蹙起眉，“整个？”
池小闲点点头，“
“它对你说
什
？”
“……叛徒。”
“叛徒？”
池小闲点点头，“它应该是在说银星是从它身体里叛逃出去
部分。”
方樾思忖会儿，道：“
认为你听到并不是它在跟你对话，而是它在跟银星对话，用着真菌之间语言。只不过你跟银星已经形成思维同频共振，所以你也接收到那些信息。”
个下午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刚伸两下懒腰，忽然想起上次出去趟发现还没有告诉方樾。
他努力回忆会儿，道：“当时似乎听到蜜环真菌声音，还有银星，脑子里有两个声音。”
“蜜环真菌？”方樾惊讶道，“是母体还是分化出来噬肉真菌？”
池小闲脑海里回荡起银星当时说话。
“不……它们也是母体……”
池小闲恍然大悟。
“不等等，为什母体也会说话？”他又想起来个关键问题，“难道不是只进化出来个银星这样智慧体吗？”
方樾摇摇头，“这个问题之前也思考过，答案是，即使没有将蜜环真菌塑造成生物计算机这个过程，它本身也具备进化出具体意识能力。”
“你还记得陈愚之说过涌现论吗？当信息处理数量和复杂程度达到定级别，意识就会自然涌现。在实验室倒闭后，蜜环真菌在野外野蛮生长，直到现在，它应该已经达到个惊人规模水平，自然可以涌现出意识。”
池小闲睁大眼睛，突然想到他在坑底看到那些泥土，补充道：“那天观察下周围土壤，发现它似乎已经把整个地下区包围住。”
“它们已经合二为……”
“没有区别。”池小闲定定神道。
“银星说它们已经无法区分，噬肉真菌成母体部分，母体也吸纳噬肉真菌。”他摇摇头，“地下长，和地上奔跑丧尸体内，已经没有什区别。”
方樾沉默半晌，点点头道：“也对，那些丧尸身上小蘑菇长出孢子，散播到土地里繁殖出菌丝，最后跟母体菌丝相连……它们本就是体。”
“但怎会听到母体声音呢？”池小闲不解道，“它又不像银星那样寄生在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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