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二三十岁时常做
梦，此刻却无比真实地浮现在眼前。
耳畔风呼啸而过，身下是耀眼辉煌城市灯火，车和人都如同蚂蚁般渺小，而他却可以拜托地心引力，肆意地飞翔。
很快，营养液效果消失，他身子从空中直直坠落，眼前景观走马灯般地迅速倒退，下
秒，他掉进
现实泥潭，被淤泥深深拖住脚……
“呼、呼……”
沉闷防护面具里，只剩下粗重喘气声。
樾思考会儿，分析道：“或许自伤和疯癫行为是抽取脊髓导致。加上那群实验员想要控制他，就故意暗示他有这种行为，逐渐催眠他，加重他这种状况。”
方馨点点头：“不管怎
说，他能睡好觉已经是有很大进步。”
刘峥情况在变好，方制凯却因为营养液断供日夜难眠。
自从方桓感染死亡后，他越发地依赖营养液，从每周两支频率增加到每天支。
营养液带来那种生命新生感冲淡白发人送黑发人无助，似乎像束炽热光，驱散紧紧追随在他身后死亡阴影。
没有，这是最后支。
方制凯把摘掉面罩，颓然地坐在沙发里。他目光空茫地望着
即便是知道营养液库存有限，他还是控制不住、不加收敛地消耗着。
维持制方偌大盘子需要极大心力和精力，加上方桓死给他心理内耗，没有营养液，他在外人面前根本撑不下去。
敲开营养液瓶盖，饮而尽，在其后十分钟内，他忘却丧尸，忘却死去方桓，忘却这个监狱般地下区。
他看见自己正坐在摩天大厦最顶层，敞开窗户吹进来微微热风，夜晚城市灯火辉煌，车辆川流不息，如同流动银河。
他走到窗边，背后凭空长出双翅膀。他自从三十层跃而下，御风飞翔，如同只鹰，傲慢地俯视着整个核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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