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约会,她没有带成蜂蜜起来;再下次,依然没有。
餐厅服务员在点菜时候,告诉们这家餐厅在下个星期天是亲子特别日,会有魔术师来给小朋友们表演,还要组织小朋友们亲手做蛋糕,顺便会推出个三人套餐——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热情地给们解释这多关于亲子日活动细节,难道崔莲脸上写着“确有个小孩留在家里”?崔莲礼貌地说:“好,回头扫码关注你们号,解下再说。”待服务员走远,跟崔莲说:“不然下个周日就带蜂蜜来——她沾上脸奶油样子定很好玩。”崔莲咬咬嘴唇,终于还是笑:“……没别意思,不过想,你和蜂蜜,还是不要那熟,比较好。”
“点都不觉得累……”
“不是说你,是担心蜂蜜。”她这次笑意不再勉强,“就直说——你看,如果你们相处得很好,如果相处得越来越好,真有感情……万,只是假设有这种情况——万们因为什事情分开,那怎跟蜂蜜解释?已经需要跟她解释爸爸为什没有跟妈妈在起,如果再来次……”她再度咬咬嘴唇,似乎是在等那个最合适词汇自己轻悄地飘落到她面前透明玻璃杯里。
“懂。”说,“刚刚意思,也不是说要和你们起来,你可以自己带着她来做蛋糕,带上苏阿姨也行,反正是三人套餐。”——确定,刚才那句“不然下个周日就带蜂蜜来”,也是犹豫下,才没加主语。
“不好意思。”她停顿片刻,随后又笑笑,“也不知道有什不好意思。”
“不用想那多,未雨绸缪是对。”也确实没人教过,在这种时候该如何接话,于是情急之下,只好选择最蠢句——“你和蜂蜜爸爸,为什分开?”
她倒是回答得非常爽快:“本来就是不该结婚两种人。那个时候其实没有想清楚,觉得——他好像不错,但是好像也没有那好,交往大概有半年多,是爸妈喜欢他,尤其是崔上校……”
她说过,她在离北京千多公里地方,南京个空军大院里度过整个童年和部分青春期,后来崔上校转业,穿上国航飞行员制服,全家就跟着他迁移到北京。那时崔莲已经十四岁,是让崔上校头疼到怀疑人生那种女儿。比方说,她做得出在全家人次日要启程北上前晚,深夜偷偷跑出去和她暗恋小男生话别与表白,最终被人家爸爸送回家。崔上校已经握紧拳头,不过又松开,还要礼貌周全地对那位爸爸表示抱歉与感谢——崔莲在日常口语里,经常用“崔上校”来称呼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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