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请问有个胡子拉碴中年人还有个姑娘,说着外地口音,是住这儿吗?是他朋友。’前台就说‘是’,他就留下这个走。”
“说不是普通话吗?”
“不太普通。”
“前台也没说房间号啊,他又怎知道在二幺零六?”
“他不知道前台知道,就派送来。”
“对,就是从这儿觉出来!他刚才往人群里扫,就脊梁沟冒凉气儿,总觉得看是。”
包小严嘲笑他说:“你又不是贼,心虚什!”
千层锦说:“没大没小!那不是心虚,是经验,你懂个屁!用句文词儿来说,是自保护本能。你爹摸爬滚打辈子,还会怕个警察?”
包小严不服气:“会有那贫嘴呱舌警察?”
小妖儿笑道:“说不定是个业余!”
去脉,听是募捐顿时没兴趣,墙皮剥落般霎时层层散开。
道路下畅通,包小严随着车流慢慢提速,外面对话仍然传过来:“万大爷,您老见多识广,哪个大人物曾经说过来着,‘知识就是金钱’?”
“福、福尔摩斯……不对!福尔克林。”
“咱们小区是高知聚集区,有是知识,您就不怕被人骗点儿去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您说,要是个专偷知识不偷金钱贼,是喜欢惦记知识多呢还是知识少?”
小妖儿直扭着脑袋,离得远才回过身来,两眼放光,赞叹说:“真帅!”
包老严问:“那人长什样?”
“人来高,平头正脸,不胖不瘦,像是个男……”
千层锦说:“好好,谢谢你吧!”将服务员打发走,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是谁找上门来呢,还神神秘秘?
大信封里只有份大红烫金请柬,里面写着:邀请阁下于明日上午十时前往笪醉大厦二层中餐厅赴宴,
千层锦说:“这人不简单啊,句话支走群人,要是入咱们这行,是块好材料,可惜不是同行是对头。”他经得多见得广,嘴上这说,却也不怎放在心上。
到酒店,开三个房间,四个人吃过晚饭正聚在千层锦行政套房里闲谈,忽然门铃声响,有服务员送东西上来,说道:“有您个朋友,说要送这份文件给二幺零六客人。”
千层锦问:“他怎知道在这儿?”
“前台问。”
“怎问?”
“警察!”
“什?”小妖儿这才注意,包老严都快从座位上溜下去,这时重新挺直身子,又说遍:“他是警察!”
“你怎看出来?”
“说不好,就是感觉有那股劲儿。”
“那叫‘直觉’。严叔,看他长得挺帅啊,眼真亮,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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