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锦还没回答，门口忽然有人大声质问：“是画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人影
晃，包小严雄赳赳地走进来，身后跟着露丝鲍。
千层锦愣，随即哈哈笑，瞥着包小严，冲值班经理问道：“这是谁呀，怎
瞅着眼生呢？”
值班经理见
两人到来，心中既烦又喜，烦
是有人来指手画脚，喜是出岔子他们担着，自己身上就轻松。“王总，这是
们总公司总裁助理包小严包总……”
包小严忽地下在千层锦对面沙发上坐下，冷着脸回敬说：“环球贸易王总，是吗？开好大买卖！”
千层锦面不改色，摆摆手：“什大买卖，名字都是唬人！早晨起来还查两遍世界五百强，你猜怎着，还是没！哈哈，气人不气人？”
大额个人支票来。”他自以为得计，句话就把这小子妄想掐断，没料到年轻人从衣兜里摸出张纸甩过来，说：“早知道你们会有这手！”
值班经理脸色变，心中恼怒又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画画钱终归是要给，他三番两次地敷衍只是不想这痛快地付出去，这是甲方通病—拖拖再说。目前看来是拖不下去，楼下等着交货，楼上死活不让步，只得花钱办事省得麻烦。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厌恶地说：“行，十几幅画，先付你部分，百万，剩下完事以后再来结！走吧走吧。”不由分说让人带着年轻人去财务室。年轻人被推搡着嘟嘟囔囔地走，值班经理指挥人把五幅画搬到楼下。
“王总，您请过目。大师出手就是不凡，每幅都是万里挑极品！”
千层锦满意地频频点头，笑道：“汉骨唐风果然名不虚传，有好东西，哈哈！”他走到画前先是远观整体，又切近鉴赏局部，每幅都从头到尾看个仔细通透，嘴里不停地赞叹。
包小严冷冷笑，说道：“名字能唬人，人可不定。王总既然来买油画，自然是这方面行家，要是没有十足理由，今天交易可谁都反悔不。画在这儿，不知道你钱准备好没有？”
千层锦看着自己手调教出来叛徒，心中感叹薛宾九目光如炬，同时也为自己想出完美圈套而得意。送画弟子已经走，计划已
值班经理也眉开眼笑，那个讨厌送画人带来不快扫而空。
千层锦斜着身子向画框侧面看看，脸色忽然沉下来，又扶起油画检查背面，片刻之后猛松手，任由画框摔回墙上。他气鼓鼓地坐回沙发，冷笑道：“经理，你觉得像好糊弄人吗？”
值班经理大感诧异，问道：“王总，这话从何说起啊？”
千层锦指着五幅油画，怒道：“你这东西有问题！”
“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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