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这个家，”她喉咙哽住般断续着说，“你跟你爸爸
样，觉得她好。”
“她好，她不好，她都是别
女人，你是
妈妈。不想说谎，说谎对们有什
好处呢？知道这说你会不舒服，但不是背叛你，不是妈妈。好多事你不知道。”
“好多事你不知道。”她像是重复，又像是挑衅。
她是
“不是！”
“要是好话，李国强不可能不跟宋霖结婚，不会拖到现在。”
她停
会儿，“不想说你爸爸”。
“你讨厌他。”
“不是。宋霖是宋霖，你不能没有父亲。他辈子也是你爸爸。”
“怎？”
“不想说这些，但是你天天晚上对着电视看她干什？就不觉得恐怖吗？晓得，你恨她，但是能不能放过自己……”
“恐怖……为什不能看她？那多人都看电视。”
“他不会对满意。”儿子说。
“谁？”
尿袋起身。
刘丽丽拍拍床沿，“来”。
母子俩肩并肩坐在床上。应该是错觉，她竟觉得儿子呼吸里也有尿味。
“妈妈，你有话就说嘛。”儿子语气很轻，却像是等待很久。
刘丽丽绞着手，翻来覆去搓半天，才又对儿子说：“听说宋霖要嫁人。”
“妈妈，你是妈妈，对不对？”
刘丽丽轻微地点点头。
“李国强是你老公，对不？那这件事就是你和李国强之间事，要解决也是你们两个，最多加上。宋霖只是个外人。懂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害怕，也许更是震恸。
“以前也觉得，事情变成这样是因为宋霖。但真是她吗？库房里面，有多少玩具是她买？她去日本，专门给买迪士尼玩具，那时候已经上五年级不喜欢这些。下回，她就买变形金刚给。你和李国强只要吵架，就都不回家。结果呢？她来接放学，陪做作业、煮饭给吃。连有次发高烧，也是她在医院守着输液。你要恨她，当然恨她。但不能像恨李国强那样恨她。可能你都不记得，你恨起宋霖后，就不再恨李国强。本来觉得，也就这下去吧。可能哪天死，你们就可以过想过生活。所以恨李国强，他也恨。没有话，不生病话，他早就自由。”
“李国强。就算不生病，他也永远不会对满意。”
“你不要这样想。”
“就是病人。”
“不准你这样说。”
“如果是好，你们早就离婚，是不是？”
“听谁说？”
“就有人说。”
“你就是爱听人家乱说。”
“她也老。”
儿子突然转过脸：“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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