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有关上帝事,他如何在六天内创造天地,又如何在六天内创造所有鸟兽,鱼,还有光——尤其是光,真不明白他竟能创造光。创造鱼,鸟兽,真是不错——”
“是好极。”伊兹坦率地表示赞赏,但这种赞赏缺乏想象力:就像上帝这个投手全场只被击出支安打。
“但创造光……是说当你认真考虑下,就会觉得不简单,”奥兹说
“是,”奥兹说,“那才是关键,他父亲被认为是上帝。”
“吹牛。”
“宾德尔拉比也那说,他说那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全是胡说八道。生孩子当然先得受孕,”伊兹搬出神学用语,“马利亚得先受孕。”
“宾德尔就是这说:‘女人生孩子唯途径是与男人交合’。”
“你真是个嘴快家伙,”伊兹说,“你为什总爱提问?”
“不是提,伊兹,不是。”奥兹答道。
“你为什对耶稣基督那感兴趣?”
“不是对耶稣基督感兴趣,是他。甚至不明白他在讲什。耶稣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他总这样说。耶稣确有其人。”奥兹模仿宾德尔拉比那庄严语调说。
“耶稣是人,是像你这样实际存在人,”奥兹接着说,“宾德尔讲——”
“他真那样讲,奥兹?”有那会儿,伊兹似乎把神学问题扔到边,“他真说‘交合’?”伊兹脸下半部分浮起弯浅笑,像撮粉色小胡子,“大家听有啥反应,奥兹,是哄堂大笑还是怎样?”
“举手。”
“是吗?你说什?”
“提个问题。”
伊兹脸上露出笑容。“问什——交合吗?”
“是吗?……那又怎样!他存不存在与毫不相干。你干吗定要张嘴问!”伊兹·利伯曼倾向于闭嘴不语,尤其在奥兹·弗雷德曼提问时候。因为奥兹问题,弗雷德曼太太已被宾德尔拉比叫去过两次,而这星期三下午四点半将是第三次。伊兹情愿他妈待在厨房里;他好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比方打手势,扮鬼脸,下诅咒,在仓院制造噪声。
“他是真人,耶稣,他不是上帝。们不相信他就是上帝。”奥兹慢吞吞地向伊兹解释着宾德尔拉比见解,因为前天下午伊兹没去希伯来语学校上课。
“天主教徒,”伊兹提醒说,“他们相信耶稣基督,认为他就是上帝。”伊兹·利伯曼指最宽泛意义上“天主教徒”——连新教教徒也包含在内。
奥兹对伊兹话仅是稍点头,似乎只将它当作补充说明,自己只管往下说。“他母亲是马利亚,他父亲可能是约瑟,”奥兹说,“但《新约》说他真正父亲是上帝。”
“他真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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