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来阳光般温暖。对啊,孩子身体总是火热。他们体内充满未来可期能量。廉太郎感觉自己正在触碰令人敬畏东西,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孩子将来定是个重情义人,希望他能尽情地成长。
他抬起头,发现美智子站在不远处监视,看来只要廉太郎说错句话,她就会立刻过来阻止。对上他目光后,美智子抱着手臂,轻轻挑起下巴,副“勉勉强强”表情。
“什啊!”
廉太郎有苦说不出,却感到心中渐渐释然。
父女三人带着杏子坐上出租车回家。
遵照杏子临终笔记,他们办场小小家庭葬礼。虽然费用不多,但他坚持选大朵蔷薇纳入棺木,因此超出基本套餐规格。
“这样太浪费钱。”廉太郎脑中浮现出杏子说这句话时无奈表情。
“这样也好呀。”
这是丈夫第次送给妻子花朵。
出殡前,廉太郎边用蔷薇花装饰杏子遗体,边在心中辩解道。杏子穿着美智子说那身“妈妈最喜欢”连衣裙,脸上带着女儿们仔细画上妆容,似乎泛起丝红晕。
杏子兄长夫妇从茨城赶来,吃过斋饭就走。几个外孙待不住,也被哲和君和爷爷奶奶带走。廉太郎姐姐因为腿脚不便和离得太远,只打吊唁电话。
紧张感松弛之后,汽车晃动让廉太郎昏昏欲睡。
他紧紧抱着放在膝头骨灰盒。虽然只剩下这点几乎可以忽略重量,但他依旧能感觉到杏子气息,腹中腾起股暖意。
他们还没来得及参观杏子相中灵园,也许应该过段时间再下葬。何况,他时也无法放开这仅剩纪
葬礼期间,廉太郎始终心情平静。尽管杏子已经骨瘦如柴,不再是他见惯模样,但他心中还是充满对她感谢。两个女儿虽然眼中含着泪,但表情也十分柔和。他不禁感慨,家人最后能过得如此融洽而亲密,真是太好。他们都做好准备,得以平静地接受杏子离去。
然而三个外孙第次面对人死亡,全都陷入震惊和恐惧,止不住地哭泣。最年长飒受到打击尤甚,啜泣着说:“对不起,没赶上。”美智子帮他把头发束在脑后,只是还没长到捐发长度。
他留发时定在想,要用自己头发给外婆做假发吧。廉太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头带着光泽发丝,很想对他说:“别哭,你可是男孩子啊。”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失去亲人悲伤不分男女。何况他自己也沉浸在深深失落中,痛悔没能为杏子做点什。
“没关系,外婆知道飒是个懂得他人痛苦孩子,心里可高兴。你心意定能传达给需要它人,所以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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