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剑门”去,虽然今天再也不可能“细雨骑驴入剑门”。
三
在洛阳时,已经在期待着,什时候去亲身体验下陆游那种“细雨骑驴入剑门”境界。其实,陆游那次入剑门,恐怕是很无奈。他原想留在汉中,可是又不得不听朝廷调派。难怪,他会有那种自嘲:“如今骑着驴子,在细雨中入剑门,很像个诗人吧?”
剑门位于四川中北部,历史上直是入蜀要道之。然而,即使在现代,剑门这个关口可能还是太险峻,以致如今从宝鸡通往成都宝成铁路,也得绕道而过,不经剑门,顶多只到剑门北部广元。于是,要入剑门,还得先到广元,再转乘长途汽车去。
从西安翻越过秦岭,到陕南石泉后,就准备入剑门。然而,从石泉到广元这路上,半途正好还有个赫赫有名汉中市。这座历史名城,至少有两样东西很吸引。第,它位于秦岭另条古代驿道褒斜道南端,而在这褒斜道上,就有知名石门汉魏十三品摩崖石刻;第二,汉中地区生产种黑米,据说是全国仅有。决定先到汉中去玩天,再第三度入川。
傍晚从石泉乘西行火车到汉中时,已经是深夜1点。没料到,汉中这个偏远陕南城市,对外人管制居然那严格。火车站对面那家铁路局招待所,就不肯接待这种从香港来同胞。那名女服务员说,依照国家规定,得住“宾馆级”,住到市中心那些宾馆去。在中国大地行走那久,倒是第次遇到这种事,而且是在汉中这个并非旅游名胜地方,真让觉得好比在阴沟里翻船那委屈。
幸好,不甘心,又走到附近另家旅馆去碰碰运气。这家叫“车站饭店”旅馆,比起先前那家拒绝接待招待所,还要破旧。原以为,它更不可能招待这种“外宾”。不料,服务员什也没问,就让办住宿登记。看来,内地各种“国家规定”,在执行时,还是很有弹性。
第二天早,打听之下,才知道褒斜道南端那历史上有名石门,已经被褒河水库大水淹没。至于褒斜石门那汉魏十三品摩崖石刻,则在20世纪70年代修建这座水库时,全迁移到汉中市博物馆去复原展出。那庞巨石头,块块地从崖上切割下来,再搬到博物馆去,工程相当浩大。否则,它们就要被水库大水淹没。然而,摩崖石刻离开它天然环境,就不成其为“摩崖”,如今立在博物馆玻璃柜后,好比动物园里头狮子,气势立刻大减。
从博物馆回来路上,到市场上去买两斤汉中名产黑米。这黑米跟泰国黑糯米很相像,恐怕是同品种。卖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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