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那年到陕西，除
看黄土地外，就为到蒲城去，看看两位唐代皇帝
陵墓：睿宗桥陵，
那年轻司机。他说：“好，待会儿若见到枣树
定叫你看。”
们从周恩来故居那排窑洞绕过去，走下个斜坡，果然见到棵棵枣树，几乎满园子都是。原来枣树叶子那
细小，枝丫也那纤细，柔软地垂着，仿佛不胜负荷。可惜不是结果季节，还是没有见到结在树上枣。
回程时，又去杨家岭探访当年延安文艺座谈会旧址。心情好像年少时去远足回来样。然后，再坐这辆三轮车，回到延安市里。司机也成在延安向导。问他：“这儿什东西最好吃？”他说：“油糕最好吃。种陕北软黄小米，磨成粉，蒸熟，搓成卷，切成糕，下油锅去炸。不过这种糕有季节，不知现在有没有。带你去找。”于是，他载到几个市场去转圈，用他陕北话，问好多人，都说这糕不好做，平时是没，逢年过节才有。原先被他说得嘴馋，不免有些微微失望。“不如带你去吃荞面吧。”他说。
延安毛**窑洞故居
周恩来窑洞故居
中午，们在东关汽车站边家小食店，吃荞面，喝羊肉汤。这荞面是用荞麦做，以种特制压面工具压成，很有陕北特色，再加上热辣辣羊肉汤，吃得出身热汗。年轻司机也吃得飞快，很享受样子。过后，他不好意思地把“免费”送到南关汽车站，让搭车到黄陵去。等车时，想起在延安，怎老是在想吃，找吃。不过，又想起史铁生小说《插队故事》。他们当年在那儿，也是整天在想吃，找吃。想大概是受小说影响吧。
从延安，经黄陵到铜川，又看整整两天黄土地。路上，恐怕要数富县到黄陵那条路上台塬，最高也最壮观。但陕北这带，看来还不是最荒凉。至少，到处都有农田和窑洞。见过最荒寂黄土地，是在陇南临洮北部带。那儿真是浑黄片，贫瘠得连农田和人家都没有，干旱得连草也无法生长。
延安窑洞
其实，延安除窑洞，也有这类房舍。
在铜川，原本想去寻访当年玄奘翻译佛经玉华宫遗址，可惜找不到出租车，路又难行，没去成。倒是乘辆小面包车，到市郊唐宋耀州窑遗址去参观。然后，又乘车跑半小时，去趟耀县。下车后还独自走段很长路，走过座庞大水泥厂，无数黑煤堆和辆辆拉煤大卡车，再经过个菜市场，还有许多许多麦田和民居，才来到药王山。那里北魏碑刻之多，出意料之外，总算补偿玉华宫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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