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址上。当时就下定决心,到陕西时定要到麟游县去走趟,不仅仅为这通名碑,也为看看那九成宫遗址。
不料,麟游真处在深山中,交通极为不便。为这通名碑,也走段曲折路。原本应当是在游过扶风法门寺后,转道凤翔去。但在凤翔汽车站,那名售票员说“没开”时,便耐不住性子,“远走平凉”去。结果,后来才从宁夏固原南下,经平凉,到泾水发源地泾川去,玩天,准备第二天早搭车去麟游。
泾川县城很小,只有两条大街,四周都是黄土高坡。投宿在县招待所里。极大个套间,房大厅,竟只收三十九元,十分便宜,而且还是人民币,仿佛不知人间还有外汇券这回事,可见这儿外国旅客之稀少。然而,这里却有个世界级国宝——北魏年间刻成《南石窟寺之碑》。石碑对有莫名吸引力,唐和唐以前碑刻,对魅力更大,所以到泾川当天下午,就个人匆匆跑去看。
此碑现藏泾川县文化馆,在大街北端王母宫石窟寺文物管理所内,还保存得很不错。碑身下方有道裂痕,看来是人为破坏。碑文有些缺字,但还清晰可读。1925年,考古学家陈万里,便因为此碑上“南石窟寺”这名称,而在他那本陇东考察报告《西行日记》中,推想应当还有个北石窟寺存在:“有所谓南石窟寺,则必有北石窟寺之相对。”20世纪50年代末,文物勘查队按照这个推想,果然在庆阳找到北石窟寺。
访碑回来,翻开地图看,麟游就在泾川东南面不到百公里地方,距离很近。可是,没想到,为睹欧阳询写那通名碑,竟得换两次车,在路上走几乎整整天,才在傍晚时分来到麟游。然而,这却是段令人难忘旅程。
前天在泾川县汽车站买票时,才知道泾川并没有直达车到麟游,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地方,距离虽近,却分属两个不同省份:泾川属甘肃,麟游却在陕西。从泾川到麟游,最远只能到邻近灵台县。星期前,从凤翔“远走平凉”时,正巧曾在灵台县停车吃中饭,对这小城还有点印象,决定先到灵台,再设法转车去麟游。
车子沿着长武带黄土高原疾驰,到早上11点多就开抵灵台。小小县城,大街没有几条,汽车站竟有两个。吃过午饭后,问人,才知道从这儿去麟游也没有直达车。唯办法是,先乘搭开往凤翔班车,中途在两亭这个小地方下车。然后,再看看那儿有没有车可转到麟游去。心想,个小小麟游县,怎这样难以到达。越是难以到达,不禁越想去看看,甚至准备好,必要时在两亭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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