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生遇到困难,无法完成论文时,奥本海默也会亲自操刀。1939年个晚上,他邀请约瑟夫·温伯格和哈特兰·斯奈德到他在沙斯塔路寓所。这两个年轻研究生在合作篇论文,但是他们觉得无法写出令人满意结论。温伯格回忆说:“他照例给们喝威士忌,放点儿音乐,以免无所事事。斯奈德在四处翻书看,而奥比则坐在打字机前。半小时后,他敲出最后段话,个精彩段落。”这篇题为“标量和矢量场静止状态”论文于1940年发表在《物理评论》上。
奥本海默讲课时总会在黑板上写大堆公式。但就像大多数理论物理学家样,他对公式本身并没有那重视。作为奥本海默眼中最聪明学生之,温伯格认为数学公式就像攀岩者临时抓点,每个抓点都或多或少地决定下个抓点位置。温伯格说:“抓点记录每次攀爬轨迹,但是它无法告诉你岩石形状。”对温伯格和其他人来说,“上奥比课就像在小时内目睹5~10次闪电,它们稍纵即逝,你很容易就会错过。如果你总执着于黑板上公式,你甚至会对它们浑然不觉。这些电光石火瞬间通常都是些深入本质哲学见解,它们将物理学放在人类语境中去理解”。
奥本海默认为,没有人可以只从书本上学习量子力学,解释量子力学时那必不可少语言交锋打开理解大门。他每次讲课都不样,温伯格回忆道:“他对听课人总是明察秋毫。”奥本海默会观察听众表情,旦他察觉到他们有哪些不懂地方,就会马上彻底改变自己讲授方式。有次,他专门就某个问题讲节课,因为他知道有个学生会对此感兴趣。课后,那个学生冲到他面前说希望能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奥本海默回答说:“很好,这就是上这节课目。”
奥本海默课从来没有期末考试,但是他布置大量作业。他授课风格与苏格拉底正好相反,“他总是语速飞快。”埃德·葛雷乔伊回忆道,1938—1942年,他在奥本海默那里读研究生。学生们可以随时提问、打断奥本海默。“他通常会耐心地回答,”葛雷乔伊说,“除非这个问题听上去就愚不可及,这时他回答可能会相当刻薄。”
奥本海默对些学生很粗鲁,对那些需要帮助学生却很温柔。有天,在奥本海默办公室里,温伯格随手翻翻屋子中央桌子上堆放论文。他挑出篇论文读开头,全然不觉奥本海默恼怒表情。温伯格惊呼:“这个研究方向太棒,非常愿意做这个课题。”令他吃惊是,奥本海默气冲冲地回答说:“快把它放下!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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