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4 / 17）

像场芭蕾舞，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扮演角色，其中没有任何不可告人之处。”

奥本海默乐于倾听别人建议，还经常从善如流。汉斯·贝特建议每周举行次开放式学术研讨会，这样所有人都能从中受益，奥本海默听完立即表示同意。格罗夫斯第次得知这个消息时曾试图阻止，但奥本海默坚持认为戴“白色徽章”科学家之间能自由地交流思想至关重要。“们工作涉及复杂背景，”奥本海默在给恩里科·费米信中写道，“过去，各种信息存在严重条块分割，或许场轻松又深入讨论可以让们获益匪浅。”

第次研讨会于1943年4月15日举行，地点是在当时已经空无人学生图书馆。奥本海默站在块小黑板前，例行公事地说几句欢迎词，然后向大家介绍他以前学生罗伯特·瑟伯尔，他说瑟伯尔会向现场不到40名与会科学家简要介绍手头任务。腼腆又局促不安瑟伯尔站在讲台中央，他边看着讲稿，边带着习惯性口吃发言。瑟伯尔后来写道：“那时安全很成问题，们可以听到木匠锤击大厅砰砰声，有次，从纤维板制成天花板上漏出来条腿，可能是在楼上干活电工。”瑟伯尔才讲几分钟，奥本海默就让约翰·曼利上台到瑟伯尔耳边小声提醒他，不要再用“炸弹”这个词，而应该用“小装置”这样更中性词。

瑟伯尔说：“这个项目目标是制造种实用军事武器，也就是种炸弹，它威力来自种或多种核裂变材料发生快中子链式反应时所释放能量。”瑟伯尔总结奥本海默团队在伯克利夏季会议上获得信息，他报告说，根据他们计算，颗原子弹可能产生相当于2万吨TNT炸药威力。然而，这样“小装置”需要用到高浓缩铀。这个浓缩铀核大约个哈密瓜那大，重约33磅。他们还可以用更重钚元素制造武器，钚是通过铀238俘获中子产生。钚弹所需临界质量要小得多，因此钚芯可能只有11磅重，大小不会超过个橘子。两种核都需要被包裹在个篮球大小厚壳中，壳体材料是普通铀。这样来，无论采用哪种核芯，炸弹总重量都在吨左右，这个重量可以通过飞机进行投弹。

在瑟伯尔听众中，大多数科学家已经解新兴核物理学带来哪些理论上可能性，但因为他们信息彼此隔绝，对其中许多细节，他们仍无所知，没什人知道到底解决或大体上解决哪些基本问题。制造种可用于实战军事武器仍面临很大困难，但这些障碍并非无法克服。制造原子弹涉及些物理问题仍有待研究，但真正难以预料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