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外交官提出另项简单扼要协定,即禁止生产或使用原子武器。第二天,奥本海默在电话中告诉姬蒂,他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不出所料,苏联还反对巴鲁克提案中涉及否决权条款。然而,奥本海默对他妻子说,巴鲁克又喊又叫地说自己有多失望,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这本来就是场愚蠢至极表演”。
然而,正如奥本海默预测那样,杜鲁门z.府立即拒绝苏联回复。谈判又断断续续地进行好几个月,结果无所获。无论谁想真心诚意地阻止两个大国之间出现失控核军备竞赛,那也已经错失先机。直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z.府才提出项严肃合理军备控制协议,那还是受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及之后苏联大规模军备扩张影响。但那时成千上万枚核弹头已经被制造出来。奥本海默和他许多同事直把错失良机归咎于巴鲁克。艾奇逊后来愤怒地评论道:“球传到他(巴鲁克)手上,他打得塌糊涂……他彻底把事情搞砸。”拉比同样直言不讳地说:“这切简直愚蠢至极。”
多年来,那些批评奥本海默1946年提出国际管制方案人都指责他在政治上太天真。他们认为,斯大林绝不会接受国际核查。奥本海默自己也明白这点。“说不清,”他在多年后写道,“想也没人能说得清,根据玻尔思路采取早期措施是否会改变历史进程。据所知,在这里点上斯大林所作所为让人看不到丝希望。但玻尔明白,这些措施是为打破现有局面。除有次开玩笑时候,他从没说过这是‘另种试验方案’,这就是他心中模式。认为,如果们按照他思路行事,明智、清晰、谨慎地执行他想法,们就有可能摆脱那种低级自大,摆脱对封锁信息执迷,这样们社会才能朝更健康方向前进,未来才值得期许。”
那年夏天晚些时候,利连索尔到奥本海默在华盛顿下榻酒店拜访他,两人谈到最近发生这些事,他们直聊到深夜。利连索尔在日记中写道:“尽管魅力非凡、才华横溢,但他真是个悲剧人物。当跟他道别时,他面露悲伤地说:‘现在无论去哪里,干什都无所谓,再也没有什想法。物理学和物理教学曾是生活,而现在它们似乎无关紧要。’他最后这句话真让揪心。”
奥本海默痛苦真实而深刻。对于洛斯阿拉莫斯项目产生后果,他觉得自己负有个人责任。每天报纸头条都让他更加确信世界可能会走回战争老路。1946年6月1日,他在《原子科学家公报》上写道:“每个美国人都知道,如果再发生场大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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