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记下些笔记,然后起身边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边口述。“他可以连续小时口述工整流畅句子和段落,”霍布森说,“就在你手腕快受不时候,他会说:‘们休息10分钟吧。’”然后他会回来再说上个小时。奥本海默另位秘书凯瑟琳·拉塞尔用3倍行距打印出霍布森速记稿,然后交由奥本海默修订,等拉塞尔录入修改重新打好后,姬蒂会进行编辑。最后,奥本海默要把所有改动再检查遍。
虽然奥本海默在努力为自己辩护,但他也有种深深宿命感。那年1月下旬,他前往纽约州罗切斯特市参加个重要物理学会议。那里都是他熟悉面孔,包括泰勒、费米和贝特。在公开场合,奥本海默完全没有流露出他即将面临场严峻考验,但他向贝特吐露心声,因为贝特看出来他老朋友正经受“煎熬”。奥本海默向贝特承认,他确信自己会输。泰勒已经听说奥本海默被中止安全许可,所以他在会议间隙走到奥本海默跟前说:“听说你遇到麻烦,很遗憾。”奥本海默问泰勒,他是否认为自己这些年来做过什“居心叵测”事情。泰勒说没有这样事,奥本海默冷静地表示,如果泰勒能和他律师谈谈,他将不胜感激。
泰勒再次访问纽约时见到加里森,他说,虽然他认为奥本海默在许多事情上犯严重错误,特别是在氢弹问题上,但他并未怀疑奥本海默爱国热情。然而,加里森感觉到泰勒对奥本海默并无好感:“他觉得奥本海默不够明智还缺乏判断力,因此他认为z.府没有他会更好。因为他这看法及他对奥本海默强烈厌恶,最终决定不传唤他作证。”
奥本海默已经有段时间没和弟弟联系。弗兰克本打算那年冬天来东部,但牧场工作迫使他推迟行程。1954年2月初,兄弟俩在电话中交谈时,奥本海默透露他遇到“大麻烦”。他说,他希望他们能尽快见面,因为他从欧洲回来后本想写信“详细讨论他问题”,但迟迟未能落笔。
在他朋友们看来,奥本海默似乎心不在焉,还表现出令人费解消极被动。有天,在听律师们讨论法律策略时,韦尔娜·霍布森彻底失去耐心,她开始向奥本海默施压。她回忆说:“觉得奥比没有拼尽全力,认为劳埃德·加里森太绅士。很生气,想们应该出去战斗。”
律师们讨论时,霍布森经常在场,在她看来,他们并没有帮上委托人忙。“在看来,整个事件显然是无理取闹。”她说。奥本海默在华盛顿批评者“不接受合情合理解释,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他就是想把它作为武器,们要做事情就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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