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只是窃贼干。”身后有人说道。
“这样说或许对死者不敬,但若只是窃贼干,那也太叫人失望。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老头子那有钱,又放高利贷,听说他性格也很古怪,毫不妥协……若是没有隐情也太……”
这个声音恐怕代表所有在场记者心声。
“岂有此理,警察保密得太厉害,什也不肯透露。”也有人愤慨地如此说道。
“去趟警署。”小岛看看手表,站起来。
尖老实人才可怕呢,常有出人意料之举。”
酒水送来,在座众人开始变得愈发喧嚣。
小岛斟满酒,陶展文端起酒碗饮而尽。温热液体流经喉咙,在体内扩散开来。就在他细细品味这种感觉时,突然想起有件事忘告诉警察。当警察询问到被害人物品时,陶展文回答,徐铭义将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地收在书架、衣柜以及抽屉里,只看外表,根本不知道什东西会放在哪里。
他急忙走向放置电话柜台,接通福田刑警电话。
“他手提保险箱里应该有三本黑色皮面账簿,只记得这些,此外还有什就不清楚。先前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没想起来。”
陶展文和小岛同来到走廊。
“小岛君。”陶展文说道,“并未将徐铭义和吉田之间关系告诉警察,因为只听你说过,并未亲自确认。此案说不定便与吉田有关。从协助搜查意义上来说,或许将此事告知警察较为妥当。你最清楚徐铭义和吉田之间关系,能否由你向警察说明此事?”
小岛默然不语。
“想这样是最合适。”陶展文再次说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后原本高谈阔论记者们下子安静下来。
“很有参考价值。”听筒里传出福田刑警声音,“谢谢,若是再想起什,请联系。”
黑皮账簿事情陶展文真已忘得干二净。以前是不会这样——这让陶展文深深觉得自己已然老,不禁感到种难以忍受寂寞。然而他又转念想,这并没什大不——自己以前整日都保持在紧张状态之中,如今却不同。自己已经远离那种习惯二十年,再说那些账簿应该已落入警察手中。
陶展文并未将徐铭义给自己看威胁信告知警察。他并非忘记,而是故意未说。他相信,写出那封信人是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他还担心,倘若过度重视那封信,反而会致使搜查偏离正轨。警察想必早已将信没收,作为重要线索之。事到如今,再提及那封信并不会为其增加丝毫分量。
陶展文回到小岛身旁,空酒碗已被重新斟满。他端起酒碗,凝视着碗中淡黄色液体——那样丝不苟老人为何会被杀?又是被谁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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